第134章 覆水難收[第1頁/共4頁]

不曉得從甚麼時候起，衛貴妃對他的態度冷酷很多，或者說看開了，不像後宮新來的那些小女人，卯足了勁地爭寵。

布公公眼睛眨也不眨，敏捷回話：“今兒本該輪到朝露殿的那位侍寢，不過芸朱紫身子不適，皇上您看？”

實在她是想說，殿下說不準遲些會來。

這些在衛貴妃看來，不過是彰顯嫡派尊榮職位的手腕罷了，在其彆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們感覺，衛貴妃即便寵冠後宮多年、盛寵不衰又如何，還不是要被皇後和沁陽公主壓上一頭。

天子的白日要早朝、召見臣子、措置政務，另有批閱存摺，午膳的時候也要去後宮陪皇後等人用膳，早晨的路程更是安排好的，因為要貫徹後宮雨露均沾的原則。

殿內點了好幾盞燈，四周又擺了幾個頗大的夜明珠以作照明之用，殿內亮如白天。她的頭髮長長的披在腦後，像綢緞一樣黑亮，皮膚還是很白，眼周有淡淡的細紋，那是光陰賜賚她的陳跡，她的神情、嘴角都是伸展的模樣，深深令人感覺，這個女人任憑光陰過個幾年，幾十年都是一如既往地文雅著。

他俄然想起不久前二公主出嫁的景象，聽三皇子描述給他聽，這會倒是有點想衛貴妃了，他沉聲道：“擺駕永福宮。”

三天後，二駙馬就被安排了個安逸的職務，每天點個卯便可，權當掛名。二公主出嫁後回門給賢帝和皇後謝恩，也去了東宮，禮數詳確，就是冇有去永福宮，隻送了份禮疇昔。

布公公的意義是今兒招哪位主子侍寢，要看皇上了。芸朱紫是新來的秀女裡較為受寵的一個，也有一些秀女還冇用侍寢過，但去皇後和四妃宮中也有能夠的，是以布公公不敢出聲建議，皇上的心機誰猜得清呢。

他們二人接踵入內，宮人們皆在門口候著，賢帝走了兩步，回過甚對她伸出一隻手：“蓮兒，來。”

永福宮內，衛貴妃剛沐浴結束，頭髮還是濕的，麗女官拿了汗巾給她絞乾頭髮，再用木梳細細梳順，最後抹上護髮的頭油。

她還真不謙善，不過大早晨的喝茶，也不怕失眠，賢帝淡淡道：“今兒有點累了，我們就聊談天，有段日子冇坐在一起好好說過話了。”

賢帝失落不已，他覺得衛貴妃會想起過往，有所動容，卻冇有想到，即便他能和疇前普通喚她，她卻不成能如疇昔一樣待他了，現在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她隻是他後宮中浩繁妻妾中的一個。

賢帝無可回嘴，倒也就著茶杯喝了一口，率先拋出話題：“不知不覺就疇昔這麼多年，歡顏都出嫁了，我們都老了。”

說的是永福宮的門，麗女官遊移半晌，躊躇道：“娘娘，現在纔到戌時三刻，閉宮門是不是早了些。”

歡顏是二公主的閨名，衛貴妃神采微動，冇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