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4頁/共4頁]

但是如果孩子流掉了，今後謝浩然會不會悔怨，會不會……怪她？鄧梓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四週一點點亮起來，拂曉已至，可她的豪情還一片暗中。他們三人彷彿墮入了一個死局，這也不可，那也不可。

鄧梓仰躺在床上，彷彿有一個聲音一向在呼喊她，輕柔的，老練的，奶聲奶氣地衝她撒嬌。

他接著篤定地說：“是你去讓她把孩子流掉的嗎？終究還是她本身決定的，你乃至冇和她說過一句話。這個決定，是孩子的父母做的，他們衡量利弊，終究決定丟棄他。和你有甚麼乾係？”

鄧梓也沉默下來，一時候竟無話可說。

聽了這話，鄧梓哭得更短長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鄧爸爸冇有體例，隻能摟著她，想幸虧明天是週末，不消上班。

很久，潘毓淡淡開口：“你冇甚麼想對我說的嗎？你能夠把我當作你的艾米麗，我不介懷做個布偶。”

“怪不得吃不胖，本來是胃不好。”鄧梓當時候小，這類事情並不清楚，此時她體貼腸看著他：“你可不要不當一回事兒啊，定時用飯冇？”

這話一出，大師都笑了。鄧媽媽冇好氣地說：“她還少女呢，我看我們小毓才一副少年模樣，那麼瘦！”

鄧爸爸還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他手忙腳亂地拉起鄧梓，哄道:“冇事了，壞女人也是爸爸的女兒，爸爸還是愛你！啊，彆哭了，哭得爸爸心慌得很。”

潘毓微微點頭，眼睛裡都是笑意。這纔是一個家，他想要的家。

潘毓悄悄一笑，伸出一隻手來，漸漸地說：“那我夠格做你的密切朋友嗎？”

“偶爾。”潘毓淺笑著答覆。

潘毓輕摟住她，她的手天然地攀住他的腰，隻聽他和緩地說：“善惡是非都等著蓋棺定論吧，當務之事就是過好現在，和謝哥好好過吧，不要讓捐軀白白華侈。”

“我之前聽人說過，”潘毓的聲音聽來很溫和，讓人不自發地想聽他多說幾句，“分享歡愉會讓一小我的歡愉變成兩小我的歡愉，分享哀痛會讓哀痛減半。”

過了一會兒，鄧梓含笑著說：“你合適當神甫，聽人告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