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518章 此情可待春暖[第1頁/共4頁]
“清兒,”他喚著她的名字,用很輕的感喟一樣的腔調,手裡拿著她的髮梢輕掃過她的胸口,“徹夜再不放過你了。”
忽而,他耳畔捕獲到一個聲音,是水路裡過來的,“嘩……嘩……”莫非是仇敵的奇襲?箭雨射不著,就鄙人麵暗投了殺手?因而,當水中的那道影子映入他視線時,他屏息斂意,無聲無息地帶著船靠疇昔,等閒就禮服了對方。當指掌越握越緊,要成果掉那刺客的性命時,一縷清芬入髓的暗香,忽而探進了他的鼻端。
大而熱的手掌落在何當歸的襟口,兩下扯去統統鈕釦和束帶,拋到床邊地板上,又敏捷地脫了她的濕襪子和外裙,再要脫中衣裡衣時,昏倒中的她死死握著襟口不罷休。他想扒開她的手,她疼得冒出盜汗,還是不肯罷休,從她長久的淺眠中說出一兩句隻要口型,冇有聲音的夢話來。孟瑄辨認口型,她說的是:“你不是孟瑄,隻要他才氣如許……”
但是,她身上最後蔽體的一件肚兜一條褻褲,也是濕透了、緊貼著身子的。若不從速脫下來,那麼那塊衣料不但不能禦寒,還要倒從她的身上汲取熱意,天曉得她另有冇有一口熱氣……是以,他彆無挑選地褪去她最後的衣裳,又用最快的速率除下了他本身的全數衣物(他的衣服也被雨淋濕了……嗯,就是如許冇錯。)
她是如此的柔嫩芬芳,完美地合適他的度量。那比牡丹花瓣更柔嫩鮮豔的肌膚在他懷中悄悄顫抖著,每顫抖一分,就消磨去他的一分意誌,十多年倒背如流的心經,現在也斷斷續續忘了詞。懷中阿誰軟弱地渴求著他的度量,用身軀汲取他的暖和的小女子,變成了水天之間、箭雨叢中獨一的實在。心經甚麼的,今後都還給高僧吧,他隻要抱著她,永久抱著她就夠了。
孟瑄低咒了一聲,手握成拳,殺意在一瞬又找上他,切齒道:“我去殺了他。”
孟瑄立時化去周身的殺氣,扒開劈麵過來的一支暗箭,緊臂收好了懷中人,飛身入了棠木舫的船艙。“刷、刷”,兩朵燭火從燈台上跳起來,孟瑄檢視了何當歸的環境,肩頭有箭簇的擦傷,小腿上有抓傷,還在不斷地抽搐。冰冷陰寒的雨夜,徹骨堵塞的湖水,幾近要了她的命了。
這一艘棠木舫隨水漂遊,在時而高時而低的湖麵上遊曳著,冇有方向,也不大安穩,比崎嶇山路上的馬車更搖擺。本來船上有兩名梢公,後有羽箭飛過來時,梢公要盪舟逃竄,孟瑄卻讓他們向著羽箭飛來的方向盪舟,梢公畏死,跳水逃了。
她在冰冷的水中睡去,在暖和枯燥的床上醒來,寒意被擯除,身子逐步暖了起來。長長的眼睫,如胡蝶羽翼般動了兩下,而後展開,在她方纔做的一個奇特的夢裡,孟瑄吻了她,而後將她拉入懷中,薄唇儘情灑落,吻遍她胸口的肌膚,男性的薄唇,吮咬著她的鎖骨,而她則在他的吻之下抬頭,輕吟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