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過年（二）[第1頁/共4頁]

這間屋子是祭奠列祖列宗烹調祭品的處所叫神廚，當然也算是廚房，並且是府裡品級最高的廚房。趙檉昂首看看隻見‘灶王爺’單獨一人掛在灶頭上，邊上冇有灶王奶奶，敢情這會兒人家冇娶媳婦，還是光棍兒呢！灶前已經設擺了供桌，順次擺著貢品，有桂圓，荔枝、紅棗、栗子、幾樣點心，以及草料、淨水、香燭和紙馬。

“我就出去看看，在本身家門口怕甚麼？”趙檉擰著脖子看著府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

“床底下點燈乾嗎？”趙檉皺著眉不解地問道。

“哦！這不是亂來日本鬼子嗎？”趙檉明白了，這工夫還不時髦給灶王爺吃糖呢，吃的是酒糟，但企圖是一樣的，都是在賄賂。可你想讓他喝多了，好歹也給他弄點酒喝，弄點酒糟給他算甚麼啊？也不曉得這灶王會如何想，或許他也是個滿足常樂的好打發的神仙吧！

“王爺，這是酒糟，灶王翌日朝天，陳述一年事情，以是先期歡迎請吃，央它上天言功德，酒糟抹到灶門上，稱呼‘醉司命’，灶王喝醉了，就會隻說好聽的！”鄭壽小聲說道。

“是！”逢喜見王爺明天來了興趣，從速承諾一聲到冬園叫人，他還挺機警，曉得王爺幼年，叫來的都是十幾歲的小黃門，年齡大的一個冇動。

趙檉走出屋，全部府裡鞭炮齊鳴，沖天震地，此時府外四周的住民家也在祭灶，鞭炮聲此起彼伏，連綴不竭，熱烈了一陣子後，喝多了的灶王騎著頓時天了，不曉得天界有冇有察‘醉駕’的，如果是以被關進天牢，判半年刑，弄不好還得遲誤了下界的時候。

入夜下來，府裡各處的燈籠都點了起來，趙檉也身穿蟒袍，頭帶一頂軟腳蹼帽，一身正裝，在大師的簇擁下來到家祠，進了東邊的小跨院，這時跟進院子的隻是一應男人，婦女是絕對製止入內的，連不男不女的內侍也不例外――一概回絕入內。

“胡說，你們幾個孩子能護得住二爺嗎？外頭有多少人，你們不被衝散了就不錯啦！”鄭福瞪著眼說道。

主祭的天然得是一家之主，趙檉雖小，但也是家主，當仁不讓的擔負起這個‘大任’。趙檉進了屋有點嚴峻，這裡邊的端方他不懂啊！趙檉宿世在鄉間過年也曾見過祭灶，普通就是他奶奶把掛在灶間一年的灶王和灶王奶奶的畫像取下來，兩位神仙煙燻火燎這麼長時候了早就臟的看不清模樣了，奶奶在兩位的嘴上抹點糖瓜，唸叨兩句就一把火燎了，過些日子會重新貼上張新的。大師看看熱烈，然後大吃一頓就算完了，底子冇有甚麼忌諱和講究，隻當是個樂。

“王爺，您把這個抹到灶門上！”鄭壽附耳說道，聲若蚊蠅，彷彿恐怕灶王爺聽到似的。

鞭炮燃儘，燈火全數燃燒，祭灶典禮宣佈結束，雜役們清算了供品，府裡非論男女長幼，每人分了一點吃了，取個吉利，討個好彩頭。吃過晚餐，繁忙了一天的人們也早早的安息了，府裡又響起了陣陣的梆子聲和巡夜的護院們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