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中樞之事（二）[第2頁/共2頁]

李鴻藻雙眼通紅，砰砰砰磕了幾個頭，“皇上，這等話，如何能從皇上的口中說出！”

天子隻是吐著粗氣，犟著頭不說話，他環顧了世人，“大師都是這個意義嗎？恭親王，你說！”

恭親王默不出聲，“是，臣等皆是此意！”

“聖學未成。皇上現在第一件大事，就是勤肄業問。皇上踐祚之年，與聖祖仁天子差未幾，聖祖十四歲擒鼇拜，除大患，在皇上這個年紀，已經動手策劃撤藩。禦門聽政，日理萬機之餘，不廢聖學，不但常禦經筵，並且冇有一天不跟南書房的翰林，會商學問。皇上請細想，可曾能象聖祖那樣好學？”

“臣等不敢推委任務。隻要皇長進德求學，民氣日奮，固然內憂內亂，瓜代迭生，總另有措手之處，大小臣工，亦決不敢對付塞責，營擅自肥。天下者，皇上之天下，如果皇上不以社稷為重，大小臣工，何能勤奮效力？這是再明白不過的事。”

“我不懂你的話！”天子忿忿地說，“從那邊看出來，我不以社稷為重？”

“本日冇進宮，叫人探聽了，傳聞被議政王打碎了，躺在床上轉動不了。”

天子紅著臉瞪眼恭親王，文祥本來就是身子孱羸，加上殿內悶熱，聽聞一國之主說出如許的話，一聲哀號，頓時暈厥了疇昔，這倒是給了人台階，寶鋆也不顧及這時候該不該說話，連聲叫人：“快快快，抬出去，取涼水來！”

“另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