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慈禧慈安（上）[第1頁/共3頁]

“非也，六爺，這並非你一人之事，”皇太後正色道，“實在是先帝苦心，彰顯你們兄弟之情，更是表國朝以孝治天下之意，你切不成如此妄自陋劣。”

鈕祜祿氏出去,昂首見到杏貞笑盈盈地看著本身,趕緊大禮跪下參拜，“臣妾鈕祜祿氏拜見皇太後孃娘，皇太後福壽康安。”

“那應當如何辦？歸他們的兒子秉承？”皇太後又說，“載垣冇有兒子，端華的兒子是肅順的。”

鹹豐帝為康慈皇太後製定的諡號為孝靜康慈弼天輔聖皇後，不繫道光帝諡，也就是不加道光帝諡號——“整天子”中的“成”字，不稱“成皇後”，神位不祔太廟，誇大孝靜“皇後”和彆的皇後嫡庶有彆，不能享用後代的香火，也不能獲得宗室的承認。

“恩，另有一件事叫禮部去辦，”皇太前麵向禮部滿尚書全慶，“孝靜皇後的諡號是？”

“跟皇太後回奏，這怕不可！”

改“幫手”之“輔”字為“撫養”之“撫”字，美化孝靜皇後不是“幫手”而是“撫養”了鹹豐帝，從而大大肆高孝靜的身份。在皇太後的對峙之下，到底把這通諭旨，降了下去。恭王感激之餘，內心稀有，這不是甚麼先帝的“恩旨”，隻是慈禧太後，但願他從速把垂簾章程議了出來的表示。

杏貞放下了手裡的奏摺，看著地上恭敬的鈕祜祿氏，凝睇半晌，隨即站了起來，彎下身子親身扶起鈕祜祿氏起來，笑著拍拍鈕祜祿氏的手，“何必如此大禮，從今今後，你和我是一樣的了。”

穆蔭、匡源、杜翰、焦祐瀛的罪名，是“於載垣等竊奪政柄，鄙人能爭”，而最不利的是穆蔭，以為他“在軍機大臣上行走已久，班次在前，情節尤重”，革了職放逐，但也加了恩，由“發往新疆”改成“發往軍台效力贖罪”，其他的都是“即行撤職，加恩免其發遣”。

桂良還未答言，恭王已含淚在目，俯伏在地，見麵推卻：“臣不肖，有負先帝的期許。實不敢當此殊恩，請皇太後，千萬收回成命。”

“歸誰挑呢？”

“如何呢？”

養心殿。太後和軍機們議事，談到景壽，“六額駙的處罰，全免了吧！”太後叮嚀。

如果真是這麼辦，又何故服民氣？以是反而是恭王不肯。折中的成果是“著即撤職，加恩仍留公爵並額駙品級，免其發遣”。他的罪名，也改輕為“身為國戚沉默不言”了。

鈕祜祿氏固然早就從禮部那裡聽到了本身最後的定位，但是親眼聽到皇太後所說，渾身還是震了一震，趕緊又作勢要跪，“臣妾不敢，這個勞什子太後本來是肅順來誑皇上的，是不算數的，臣妾不敢和皇太後比肩，臣妾何德何能，如何能忝居太後的尊位！”鈕祜祿氏哭了起來，杏貞如何拉也拉不起來，“有娘娘在這裡，臣妾如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