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秀成玉成（中）[第2頁/共3頁]

轉頭看時，卻見他已放下碗筷，道：“阿叔前兩日腿上受傷，尚未病癒，就請留在此地互助葉檢點和劉批示援助寧國，不必隨我去桐城了吧。”

“大人言重了！”葉芸來寂然說道：“大人對故交的交誼，卑職佩服之至！既然大人決計已定，卑職恭敬不如從命！”

陳永時心中大震，一時也竟說不出話來。

目睹霞光映紅了相互的麵龐，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提及。

“大人保重！願大人馬到勝利，捷報早傳！”葉芸來好不輕易才說出這句話來。

次日淩晨，朝陽初升，朝霞未散，三千將士束裝待發，葉芸來，劉槍琳在營門外為陳成全餞行。

陳成全點了點頭，正容一禮，說道：“多謝二位大人成全！”

“丞相儘管放心前去，不必掛懷蕪湖戰事！”劉槍琳接道：“天氣已晚，大人既籌辦明日出發，還請本日早點安息。”

“遵令！”聚成承諾一聲，隨即回過馬去，大聲喊道：“丞相大人有命，點----”

“但是，未得軍令，私行移師，這個罪名大人應當清楚。天王治軍嚴明，不在東王之下，現在更是大權在握。即令他故意迴護，也不能不顧及軍令嚴肅，眾口交議啊！”

“阿叔且慢！”剛走兩步，陳成全卻在身後喊住了他。

葉，劉二人各還一禮，隨即辭職。他們剛一出帳，陳時永便走了出去。看到他，陳成全微微一怔，隨即安然說道：“阿叔，方纔的話，你都聽到了？”

這時，已有人將晚餐端進帳來，成全一時收住了話頭，待來人一一退出，才又持續說道：“現在蕪湖垂危，戰事吃緊，廬江，巢縣，六安，舒城，有為皆連墮入妖手，句容，溧水相持正烈，天王萬歲執掌中樞，自有一個大局在；攻守之計，不是我們這些京外將領該等閒置喙的。”

陳永時苦笑道：“大人現在倒吃得下去了？”

話音至此，卻俄然打住----他眨了眨一雙大眼睛，彷彿在儘力辯白著甚麼。

陳成全點頭道：“如非情勢緊急，萬不得已，句容也不會直接向我軍求援。如要等候天京迴文，手劄來往，曠日費時，我怕遠水難救近火！何況----” 何況現在天都城裡頭恐怕誰也不想出城殺敵了！

葉芸來與劉槍林對望一眼，相互互換了一個眼神，葉芸來遂道：“義王南行前曾有訓諭，令我等凡事惟丞相大人之命是從。既然大人決意援句容，我等願隨大人同往！”

“隻要能救下句容，就算今後殿下砍我的頭，我也心甘！”陳成全清脆清脆地說完這句話，便來到案前坐下，道：“多謝阿叔操心籌措，本日自打午後就冇沾過水米，還真餓狠了哩！”又側臉衝聚成道：“你餓不餓？要不要一起坐下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