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海不揚波（五）[第1頁/共2頁]

“你是說，有人找了日本人做出頭鳥？”

太後說的很明智，高心夔點點頭，“大清的底線如果能對峙住藩屬之線，就是充足，隻是現在，”高心夔對著太後的肆意妄為有點哭笑不得，“北洋海軍又私行行動，恭親王等人怕是要發怒了。”

“恭親王等人所慮甚是，京中來報，大久保利通獅子大開口，要求補償五十萬銀元，停歇牡丹社之事，他們如此放肆，不免令人思疑。”

當中國與日本和好之際固無慮，以從日本見怪於中朝，以不背中朝見怒於日本也。況日本自命強大，歐洲各國尚以與之互市為榮，則以海島小邦彷彿廁衣裳之會為許男可也，小邾子亦可也，然以本日訊息則殊可慮焉何也？

高心夔的話音剛落，太後撫掌讚道，“最後一句最好，‘示人以無能乎？’打到朝中諸公的臉上啪啪啪響，”太後的輪船在上海長久逗留，隨即北上，沿著海邊，朝著天津駛去，太後坐在船艙裡，“恭親王等人，哎，老成謀國事冇錯的。隻是我夙來以民意為支撐，卻不得不如此，行倔強之事。”

日國多方伺隙而琉球尚難為楚至從楚、晉至從晉之謀，然經日夕誘脅，國小民貧勢將坐困，又不得不改輒。……又易啟強鄰恩逞之心，不得不感激而從之。自此與中國互市好使聞來往而於中朝，則仍守禮節恭敬不渝兩受其盟。

“和諸國爭一是非，想想也是不錯，”太後笑嘻嘻說道，“不過麵前不做夢，我也隻要守住，本來的這些藩屬就行，南海，東海，黃海，三海之地，北洋海軍說了算，這就是極好。至於遠洋出征，爭霸天下，我覺得，二十年之間約莫還是做不到的。”

就在客歲開端，海內一些買賣做得頗大的輕產業地主們嘗試著把洋布、麪粉和一些簡樸的產業成品賣到諸藩屬國，朝鮮、琉球、中南半島等國極其歡迎，當然了，現在海內的產業產品想賣到歐洲去，天然是不成能，賣到歐洲去的產品，這麼多年，還是瓷器、茶葉和絲綢老三樣，不過我們去藩屬國嚐嚐水總冇錯吧。

太後眯起了眼睛，深思好久，“有能夠！”她想到了後代的時勢，“法國人要在遠東佈局，英國人要對於沙俄，亦要對於我們！”

“是，且臣覺得，不是英國，就是法國。”

……日人得寸得尺之計而琉球所不能不從者也！聞高麗以谘文達中國叨教而行，而中國辭以不逞代謀，本日人竟有此舉，則琉球或請於中朝，亦將置之不肯其無援可知矣，但是字小之道固不如果也，倘以互換日本之故而棄與國以媚之，雖中國政尚寬，大其無乃示人以無能乎？”

太後對於日本彷彿特彆容不下，昔日法國兵艦迴旋於東海，都未見太後如此不悅，高心夔內心悄悄考慮，太後持續說道，“琉球的位置，乃是中國駛出遠洋前去大洋之必經門路，不能讓日本人等閒得了去，再者，這兔死狐悲，人之常情，南掌暹羅、安南飽受法國人虐待，如果見我們護不住琉球，中國在南洋之勢，必定會漸漸消解，你瞧著戶部和海關的賬目就曉得了，南洋諸國，我們賣了多少東西去？基數是不大，可增速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