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牡丹台上(下)[第1頁/共4頁]
“東翁不必可惜,”高心夔蕭灑一笑,“門生總要去處所曆練曆練,熟諳政務,纔好為東翁為國效力,何況壬父、皋臣等人效力東翁幕下,人才濟濟也,門生得了差事,今後也能名正言順地幫著東翁了。”
“是啊,”唐五福也點頭說道,“您另有大阿哥呢!”
“本來就怕皇上走,現在我巴不得他們早些走,”杏貞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腦筋的話,杏貞拉住安茜,“安茜,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天子夢遊般地走回到九州清晏,便已經再也支撐不住,靠在楊慶喜的肩膀上喘氣不已,楊慶喜正欲叫人,天子擺擺手,“就在這外頭歇息一會罷了,如果叫了太醫,明個又不曉得傳些甚麼東西了,”楊慶喜把天子漸漸放在九州清晏殿外頭的臨時雕欄上,節近十月,後湖裡頭的荷花已經殘了,秋風吹地枯葉沙沙作響,楊慶喜有些擔憂天子的身子,悄聲說道:“萬歲爺,外頭颳風了,主子扶您出來歇息吧。”
杏貞失魂落魄地走出鏤月開雲,木橋的劈麵,安茜和唐五福焦心腸等著,看到杏貞漸漸地走出來,上前趕緊圍住杏貞,抱雲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娘娘,您可要保重啊,到哪兒您都是皇後孃娘,就算皇上不聽您的,您也不能悲傷,損了身子啊。”
高心夔欣喜地回過甚望著肅順,肅順對勁的揮手,“下去,有事再來報。”等高心夔關上門,肅順放下了手裡的冊子,“看來皇後冇壓服皇上,高先生,你如何看?”
“皇後連夜下懿旨,若不是負氣,那便是和皇上起了爭論,如何樣都對東翁無益的很,東翁到了熱河,掣肘少了,就是大展拳腳的時候了。”
“東翁說的是,”高心夔內心暗歎一聲,放下這個話題不提,轉而鼓勵起肅順起來,“昔日金主完顏亮固然身敗國滅,曾為天下笑柄,可門生獨獨賞識他詩句的氣勢,‘大柄若在手,清風滿天下!’大人到了熱河,當時候天然能大展手腳,有所作為了!”
“是皇後的意義,以是全部園子都轟動了,這會子怕是冇人睡的著呢。”
“哎,國事確切艱钜啊,伯足你說說看,這戶部的賦稅少些也就罷了,我們這些滿漢的大老爺們本來不希冀靠著那些俸祿過日子,可這武備頹廢,”肅順的腦袋幾乎搖掉了,“可真是要命,我看著中國人是慣會鬨內鬨的,僧王在中原威風赫赫,打出了安徽河南山東,我瞧著起碼要十年承平的日子,到了洋人手裡,你瞧瞧?笑掉大牙。我瞧著總要來個十年的時候,好好補綴這些八旗綠營的廢料,才氣和洋人們軍隊一較高低。”肅順拿動手裡來北京勤王軍隊的清單,揚了揚,眼裡滿是狠戾,“這曾國藩看著恭敬,眼下竟然也敢張望起來,李鴻章北上勤王,不樂意還不說,”刷的把冊子仍在書桌上,“竟然一個兵都不派!現在我且忍著他,比及發逆剿除,老子要他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