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千貂錦(一)[第1頁/共2頁]
“無妨的,他們的銀錢和軍器那裡來?不過是雲南偷偷送出去的,如果我們斷了這條路,佩蘅你歪歪嘴,雲南兵備道還能給他們好神采?他們就隻能是等死,”曹毓英對於此事非常的激賞,“再者,洪秀全的兒子,石達開的兒子還在京裡,不怕他們不聽話。”
“隻怕是縱虎歸山啊,”寶鋆感喟。
“以是這西南的事兒,我本來也是不附和,遵循我的意義,如果太後要仁德,把他們丟出去就得了,還要花這麼多東西乾甚麼?又是送錢送槍的,巴不得他們在南邊做大,”寶鋆得了恭親王的讚成,說的話更加直接,“這是嫌棄西南還不敷穩嗎?”
“這個話就彆說了,”恭親王搖點頭,“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讀書的讀書,退學的退學,當差從戎都插手了,隻不過纔沒幾年,都還是七八品的模樣,要不就是武官,像金州的金寶,隻不過金州遠在天涯,這個將軍冇甚麼油水,這才排了給他,不然就靠著他的那些軍功,在中原這處所當個一地將軍,也是難的,如果走宦途的,也是現在天然到不了這巡撫的位置上,還要細細檢察著,旗人不比民人,退隱便利些,隻是這放外的官兒,正如配蘅說的,如果很不像樣,也是丟臉,以是你們不爭不搶,我也是歡暢的,不過這直隸總督又空出來了,你們瞧瞧,讓誰去。”
“彆的冇甚麼事兒了,現在這穆揚阿已經快入朝了,天津巡撫,你們想好了冇有?”
大師各自保舉了幾小我,恭親王不置可否,點點頭,“我們把這幾小我過一遍,選出兩三個讓太後決計。
曹毓英閉目養神,文祥也不說話,隻要寶鋆大大咧咧得說道,“這事兒還是王爺裁吧,我們幾個倒都是有些人可選的,隻不過,那些人我們冷眼瞧了瞧,頂天了不過是道台的位置,如果放在天津,這個金山銀山的處所,誤了王爺的事兒不說,如果讓人感覺,還不如太後青睞的人當差得力,這便可不好了。”
“總理衙門要對付好,彆落下話柄,”恭親王持續說道,“南洋海軍是建不起來了,北洋海軍都快養不起,彆說再建一個了,左宗棠不過是看著曾國藩眼紅罷了,不消去管他,太後也是這個意義,下詔嘉獎他為國忠心,也就得了。”
文祥禁止了寶鋆發牢騷,“這事兒是議政王和太後定下的,說來隻不過是一步閒棋,如果他們在西南得了些勢,能給英國人添堵,那就是最好的了,如果不能,也無妨,這些人還能翻出甚麼大波浪不成。”
“我瞧著不如就用崇厚吧。”恭親王點點頭,“他本來就是代理直隸總督,資格也有,辦畿輔葛沽、鹽水沽、邢家沽墾務,又賣力購置奉天州縣事件,太後非常讚成,讓他守著天津,必定無礙。”崇厚,姓完顏,字地山,號子謙,又號鶴槎,外務府鑲黃旗人,河道總督完顏麟慶次子,完顏崇實之弟。道光年間舉人。鹹豐十一年充三口互市大臣,辦洋務。同治年署直隸總督。是旗人內裡較為超卓的能吏,文祥對這小我有印象,點頭表示承認,寶鋆固然不甚對勁,但正如他本身所說的,怕遲誤事,不敢把那些上不了檯麵的人保舉出來,隻好朝著天津各地的知縣知州下下工夫,寶鋆也感慨:“實在是冇甚麼得力的人啊這八旗裡,要不然也不會便宜了完顏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