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前世怨[第2頁/共4頁]
崔銘冇有走遠,隻守在程瑜的院子門口,待崔遠一出來,崔銘就問道:“你母親與你說了說甚麼?”
程瑜卻不再說話,合了眼睛。
躊躇了半晌,崔銘拉起了程瑜的手,低聲說道:“瑜兒,奉告我了罷,你把那些手劄托給誰了?我這些日子寢食難安,我們是伉儷,昔日那些東西由你把持著,我是放心的。但現在,我們都老了,何必再為這些事煩心,不若把那些事都拜托給遠兒,也省了我們勞心。我們也不必再掛記取府中的事……”
“唉……”
想到這時,程瑜血氣俄然翻湧著,忍不住俯在石桌邊,吐出了一口鮮血。
程瑜又飲了一口茶,喘平了氣後,方又笑著說:“不過是句打趣,你何必當真?這麼些年,我們都變了很多,你對惠孃的心機還未變,實在讓我安撫的很。”
崔銘眯了眯眼睛,盯著程瑜,他不曉得程瑜這時要做甚麼,這麼多年真真假假的,他上了程瑜太多當了。她慣會使心計,慣會做戲。不然也不會在她親弟親母身後,孃家無靠。另有本領在這國公府,占著正妻之位。讓他與惠娘生的孩子,也不得不叫她一聲“母親”。
隻是崔銘雖這般想著,麵上卻仍笑著說:“那是你不肯管罷了,你若想管,我就當即讓惠娘把這府上的事情交到你手上。但這個國公府事情龐大,實在不值得你勞心勞力的。我想著待這些事了,就如當初與你說的那樣,我會帶著你去江南,去漠北。”
修剪完花枝,程瑜就坐在院中的小亭內,靠在躺椅上,喝著新泡的老君眉。茶色光鮮,暗香甘醇,最是攝生養心。
程瑜咳了一陣,繼而放聲大笑。
崔遠抬眼看著崔銘一眼,有倉猝垂下了頭,一副心虛的模樣。
說完,崔銘就進了程瑜的院子。走了幾步,崔銘轉頭,恰都雅到崔遠正在看他。
有程瑜初嫁他時,對著他的敬慕。有在爭搶這國公府時,兩人窩在這個小院子裡算計著旁人的光陰。末端,崔銘還輕歎了一口,說道:“當時候真好……”
程瑜看了眼被本身一句話激得站了起來的崔銘,笑得更加暢懷。
四目相對,崔遠趕緊撇開了頭。
崔銘聽此,又笑著說道:“遠兒他……”
崔銘站在程瑜門前,負動手對崔遠說道:“你母親的話你勿要信,她病胡塗了。且她不過是個困在內宅的婦人,她能做得了甚麼事。”
崔銘看後,就笑道:“既冇有,那你去吧,我找你母親再說一會兒話。”
當夜,程瑜就不成了,隻餘了一口氣。
程瑜想著就合了眼睛,落在崔銘眼中,慘白著一張臉的程瑜彷彿死了普通。
隻想到那些舊時與三皇子來往函件,崔銘就恨程瑜恨得牙癢,當時大師都覺得深得聖寵的三皇子會登上帝位。但誰推測太子竟敢帶兵圍了皇宮,殺了三皇子與先帝,奪得帝位。而那昔日裡用來攀附三皇子的奉承之言,落在了手劄上,就成了要性命的東西。現在崔銘隻得心中恨道,真真是個毒婦,不時都留著一手,一時不順她的意,就拿出了玉石俱焚的架式,當真是不及惠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