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強硬[第2頁/共4頁]

“不，隻要一個。”

“乳母。”柳初妍喚了她一聲，眼中積儲的淚快速落了下來，如同泉湧。

“是，祖母。”柳初妍聽話福身，等候了約莫一盞茶時候。

“是，傳聞名叫夏露姿，算到現在，已有兩個半月身孕了。”

“好一個問心無愧。”韓老夫人已然醒了，聽了她的話，號召她至床前。

她一進院子，就見著韓若愚跪在地上，中間站了個妖嬈惹火的女人，穿著素淨，外罩一身灰白的大氅毛裘。側臉曲線美好，頸上掛著寶石珠鏈，耳上墜著大顆的明珠，渾身珠光寶氣，酥胸高挺，許是因為站得久了，顫顫巍巍地抖著。可她麵上仍舊是傲岸的，低頭看向武康伯時，也神采不改。如許婀娜鮮豔，動聽心魂，難怪韓若愚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肚子裡多了塊來路不明的肉，就粘上我家老爺了，不經驗經驗你，當我武康伯府是好欺負的！”韓大太太越罵越順口，神采猙獰，“死狐狸精！”

“表姐，我隻顧好表姑婆，彆人我纔不管。至於表伯，他若明禮，便知是本身錯了。他若不懂，我做甚麼都是僭越。且看他罷，我問心無愧。”

“將人帶返來了？”柳初妍頓住腳步，“那兩個女人？”

柳初妍倒是想承諾，可該有的禮數和端方還是得全麵的，屈膝一福身：“老將軍看得起我，是初妍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隻是此事事關嚴峻，我得歸去問問表姑婆。”

柳初妍聽著她稚嫩的聲音，破涕而笑。

劉老將軍的信寫完，便派了人送她回府，留了劉頌賢在房中。劉關雎則一向送她到門口，還盼著她第二日再來。

韓若愚欸了一聲，欲起家攔住，卻被柳初妍狠狠地剜了一眼：“表姑婆還冇叫表伯起來吧？我曉得表伯是孝子，定不會讓表姑婆悲傷的，表姑婆冇發話，您還是持續跪著吧。”

“是大老爺，他將人帶返來了。”青綿抬高聲音，不過府中人都已曉得了，如此也不過是端方罷了。

韓若愚聞聲也抬了頭，可他被老夫人罰跪呢，不能起，隻扯了下露姿的大氅：“她是我外甥女，叫初妍。”

“表姑婆為何厥倒？”柳初妍也顧不上馬車上另有劉老將軍送的禮品，急倉促往清心居去。

“嗯。我去看看。”柳初妍看了眼鬆苓，讓她回花笑閣打理將軍府帶來的禮品，她則隨了青綿跨進了清心居。

“表姐，你本日長進了啊。”一向在旁看戲的韓淑微見她進屋，小碎步追上。

“哪一個？”柳初妍不待她回話，自問自答，“是有身孕的阿誰吧？”

韓大太太心想連柳初妍都有這魄力治人，她卻因為怕韓若愚而做縮頭烏龜，的確丟人，上前一步就對著夏露姿的右臉扇了兩巴掌：“這是哪兒來的瘋女人，竟敢胡亂叫我家老爺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