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非夢[第1頁/共4頁]

“不，我明天想留著。”柳初妍閉了閉眼，不欲再言他話。

隻是見到表姑婆，要跟她道聲歉，讓她絕望了。

但是榮氏逼嫁，趙攀宇強納，趙太太唾罵，九千歲淫邪，周柏青作歹，葉氏殘暴，這統統的統統都似一幅卷軸，在她麵前展開又收起。那畫麵太新鮮，太活潑了，每一幕都似在剜她的肉。

“水裡不便利罷，待過幾日浮上來了，如果被夫人發明我們底子冇送她去騎木驢，豈不更費事。我看她氣若遊絲，身子也垂垂冷了。不如趁入夜，直接扔到亂葬崗去好了。臘月裡天寒地凍的，本年夏季又特彆冷，她即便不痛死也該凍死了。京裡很多身材強健的青年人都能凍死，何況她個嬌嬌蜜斯。夫人那兒，就說在路上就嚇死了，好歹給她留個全屍，我們本身也積點德罷。”

韓老太太盯了盯鬆苓，眼神淩厲：“下回腦袋放靈光點，跟緊了表蜜斯，彆再讓人害了。”

“是，奴婢服膺。”鬆苓因為老太太經常叮嚀，向來謹慎，隻那日卻被人給騙走了，成果柳初妍就差點被榮氏給害了。

這便是傳說中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嗎？還是說她上輩子不法太多，以是這輩子要遭受兩次磨難。

柳初妍暗嘲本身自打臉，摸了摸老太太的手背：“表姑婆，那您也安息吧。”

“這藥能安眠，恰好夜深了，表蜜斯困了吧？”雲苓語氣輕柔，扶著她的肩膀讓她悄悄躺下。

落了水，受了驚，著了涼，兩小我同時建議了高燒。

“表蜜斯不是有一點光都不能睡的嗎？”鬆苓驚奇側頭。

“好，妍妍也好好歇息，待明日表姑婆再經驗那毒婦，必然會給你個交代。”韓老太太緩緩起家，口中還是仇恨。隻是人老了，精力老是不濟，本日這麼一鬨，熬到現在就累得慌，一步穩一步虛地出了房門。

“表姑婆。”柳初妍俄然出聲，抱住了她還貼在她額上的手，“不必費事大夫了，我隻是方纔做了個夢，還未完整復甦。”

太痛了，痛到她不能質疑那些事的實在性，

身子越來越冷，僵得不能動了。

這般人生，另有何盼頭？有何念想？

“我看也是。”鬆苓端了一碗墨黑的藥汁出去，聞聲接話，這是老太太專門給她安排的婢女，與雲苓是親姐妹，“表蜜斯，先把藥喝了吧。你可得快些好，不然我這內心始終慚愧。”

莫非老天還不肯放過她，非要她再經曆一遍欺侮和苦痛嗎？

柳初妍下認識地扯住了她的裙裾，榮氏掙不開她的手，急吼吼地想撕了裙帶，何如力量不敷，兩小我便膠葛著一同掉了下去。

那也不是夢。

“那就聽你的吧。”

隻現在，她不想認命，她也不能認命。

因為她們拉扯的那一幕儘數落進了百丈遠處的二太太眼裡，照實報到韓老太太那邊，柳初妍也冇虧損，反倒是榮氏善妒的名兒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