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詩酒重陽[第2頁/共4頁]

聞昭看了白氏一眼，眼帶憂色地回道，“短長是短長，但他才廿一的年紀就當上了中書令，實在叫人擔憂。”

聞昭從三哥那邊出來，卻在路上遇見了白氏。她因著先前的威脅，現在仍然學乖了，聽蘭也說白氏再冇有鬨出甚麼幺蛾子來。但現在瞧她的模樣卻有些蕉萃，這美人就算蕉萃起來也是惹人垂憐的，聞昭猜想三叔瞧上白氏該當不但是對她的家世放心，更多的倒是看上她的仙顏了。不得不說，白氏比之晏氏，要都雅太多了。當然晏氏也不醜，隻是麵向有些刻薄，將她本就不甚出眾的邊幅襯得更少了幾分姿色。

陸然有些惱上了自個兒。

“三叔母的字已經有七成像了。”聞昭不欲多說，白氏卻就著這話題興趣勃勃地講起來。

白氏抹了抹眼淚，回道，“不一樣，這不一樣的。爹爹的一腔抱負還冇有實現，我這個做女兒的再清楚不過，他想在宦海上發揮發揮拳腳，卻連這個機遇都冇有，我瞧在眼裡，心中難過。”

“可爹爹到現在還隻是個舉人，也冇有入宦海，我想想就感覺非常可惜……”白氏看了看聞昭，歎道，“瞧我一提及這些就止不住，聞昭必定不愛聽這些吧？”

“三叔母，禮不成廢，侄女兒如果隨便得很了，怕叫三叔指責。”

“他那裡會啊。”白氏回得非常隨便，拉過聞昭的手便道，“本日這日頭正暖，聞昭與我說說話可好？就在院子裡頭賞賞花喝喝茶。”

白氏行動一滯，隨後又笑，“我與你兩人年紀也差不了多少，聞昭就不必自稱“侄女兒”了，聽著見外得很，說句內心話，我一瞧你啊，就感覺親熱，彷彿姐妹普通。”

“我爹說啊，我這字是形似神不似，要練成怕還要經曆很多，才氣啄磨出來裡頭的神韻。”白氏將書冊合上，續道，“不怕你笑，我活了這麼大，最崇拜的人還是我爹爹。要我說，他就是被點了狀元也使得。”白氏說完彷彿感覺有些不美意義，臉頰紅紅，還奸刁地吐了吐舌。

客歲的重陽節聞昭從西山上摔下來，都覺得冇命活了，成果卻古蹟般地生還，世人獵奇，聞昭又是國公府的女人，是以這事兒是鬨得人儘皆知，連深宮裡的娘娘都曉得，更彆提不時存眷外頭動靜的長公主了。

這話將白氏噎得不輕。她的爹爹都一把年紀了結還冇有入仕，這對比叫她內心難受得很。實在白父一介舉人如何冇有機遇入朝為官？隻是白父本籍都城，便不大情願到外頭去仕進，可京官的門檻又高得很。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因而一蹉跎便蹉跎到了現在。

聞昭這話雖說得在理，卻到底直白了些，白氏聽得麵上赤色儘褪，顫抖著鬆開聞昭的手，訥訥道，“算了，算了，二女人不肯幫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