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秋試（二）學館[第2頁/共3頁]

左火線離此百米處可見一片疆場，此時應是一群少年在學習騎射之術。

隻十道題，雖說男孩們程度整齊不齊，答題有快有慢，兩刻鐘後也全數擱筆結束。那侍童麵無神采地順次彙集上來，碼放整齊，恭恭敬敬交到鄭儒士手中。

穿過兩處修建物門廊又拐了個彎，世人便被帶進一間廣大的雅室。雅室內安插清幽，正火線安排一厚重的沉木書案，古樸風雅、高雅沉穩，應是為講課之人所用。書案右邊坐立一鼎一米高的圓台香爐，香爐中正有一縷紅色煙氣緩緩飄出，蜿蜒著升入空中，再漸漸消逝，披收回一陣平淡幽揚的香氣。下首處，四縱七行二十八副案台座椅順次擺設雅室當中，隻這些案台卻不是沉木所製，因經年利用，頗顯陳腐，不過倒是潔淨天然。雅室兩側牆上掛有幾幅山川、花鳥水墨畫，馮逸看不懂是否為名家畫作，隻看出畫作年代長遠，紙張已然微微變色……

“我曉得你答的冇題目，我是想問你對這學館、這秋試有甚麼感受？”

男孩們恰是獵奇好玩的年紀，又全數被那聲音吸引，乾脆停下腳步個個伸頭向遠處望去。

嗓音剛落，眾父親、主子的一擁而上，倉猝把各家兒子、少爺推到指定地點站好，恐怕落於人後，另有些伴隨的大父從父們抓緊最後一秒鐘對兒子停止叮嚀。馮逸好笑地看著這似曾瞭解的場景，跟在黃丹、韓快意身邊不緊不慢走到步隊前麵站好。

筆試題目果然如馮紹所說，極其簡樸，馮逸覺著答的順，想來對韓快意來講也應不算難。不過答題時，馮逸仍舊擔憂有些字韓如領悟不記得如何謄寫，是以每答完一題，馮逸便要偏過甚去瞧斜火線坐著的韓快意。韓快意這回倒是平靜下來，答題也不見暴躁，每次答完昂首見到馮逸體貼的目光，便神采溫和地回以含笑，叫馮逸放心很多！

韓快意並不知該如何表達這類感受，遊移半天，隻道：“感受心喜！”

馮逸眺望那雕梁畫棟陳腐，卻不失巍峨寂靜的樓閣，俄然有種目睹滄海桑田、世事情幻的傷感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靠近之意。一絲輕風吹過，遠處樓閣飛簷角上掛著的一盞小燈被風拂過、隨風飄舞，似正在和眺望過來的馮逸招手……

斯須，侍童分髮結束，站回鄭儒士身側。大聲宣道：“本日秋試筆試共十題，我每讀一題，你們便自行在剛分發的紙張上寫上答案。要依序寫下，萬不成混亂挨次，自食惡果。記著完成筆試後，鄙人方標記上你們的姓名……現在開端，第一問，為何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