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頁/共3頁]
也就是說,最開端的時候,陸平地還真是拿天子當懷疑人的。
陸平地的麵色極其纖細的變了變,隨即他便徑直開口問道:“你直接說罷,在珠光閣那邊見到她的?打扮如何?邊上可有旁人?或者是另有甚麼特彆的細節?”
謝晚春細細的打量著他麵上神采,點點頭應道:“冇錯,確切是她。我往時見過她好幾次,不會認錯的。”
到底是天子,陸平地這般的人,話裡還是委宛了些,但意義很明白:天子心軟手軟,就算真是借了個百八十個膽量去殺人也是手腕完善。
可陸平地卻恰好來戳她,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總結:“以是,我是毫不會喜好你的,你便死了這條心吧。”
陸平地倒是揚了揚遠山似的劍眉,罕見的板著那張美人麵,神態凝肅:“我十歲時家門式微,發配放逐,親眷俱逝,吃儘苦頭。十四歲時因為犯了軍法幾乎被當場措置,是長公主大發慈心救我一命。她請人教我讀書習武,讓我得以重立靖平侯府,一展所長。倘若她真是被人暗害,哪怕真是陛下動手,我也需求拚儘統統為她報仇.......”
“呃,”謝晚春猶疑了一下,問道,“你當初查過了?”
陸平地感覺她這態度很不端方,內心也有種說不出的奇特感,籌算開口再誇大幾句。
陸平地聞言稍稍一頓,擱動手中的蓋碗,瞥她一眼:“你又懂甚麼?”他態度傲慢,腔調刻薄,的確拿謝晚春當那等“頭髮長見地短”的婦人了。
謝晚春用蓋碗撥了撥茶葉,目光落在澄亮的茶水上,忽而又開口問道:“你真就籌算如許直接查下去?鎮國長公主已死,便是真的查出甚麼又有甚麼用?”
謝晚春曉得他這是應下了,利落的介麵道:“她當時在珠光閣一樓,我問過了,她是來取定製的玉簪的,對了,那玉簪還是男式的。她穿戴鵝黃色的褙子,麵上帶著麵紗,她上的是一輛青頂馬車,應是往珠光閣的東邊去的......”因為之前早已把這些細節在內心捋過一遍,以是她開口描述的時候半點也冇停頓。
“天然,”陸平地也冇再瞞她,直接點頭道,“從服侍起居的宮人到最後診治的太醫,我都已經查過;就連當日陛下和貴妃宮中環境,我也細細盤問了一遍。全都冇有一絲非常。”
陸平地的心卻好似被這一聲冷哼給戳了一下,心口軟了一下,眉心處跟著一折。忽而,他微微歎了口氣,輕聲接著道:“我少時伴皇上擺佈,一同讀書習武,多少還是曉得些他的脾氣,貳心腸軟又重交誼,每臨大事老是稍欠勇敢,坐失良機。長公主之死倘若真是有人蓄意暗害,那麼幕後之人必定手腕極高,才氣叫我也查不出半點疏漏。倘陛下真有這般手腕,長公主又何必遲遲不肯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