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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中,帶著數分自嘲,藏著流珠看不出啟事的傷感之情。流珠隻一笑,因與她熟稔,便道:“這一回,兒總算是曉得龐信將軍是哪一名了。瞧著倒是個豐度俱佳的忠誠郎君,卻不知當年是那邊討了公主的嫌,竟讓我們魯元公主成了頭一個鬨著要和離的公主?”
思及此處,流珠心上彷彿被人揪住了普通,緊得生疼,一麵又想道:卻不知待徐子期讀了她那封信,曉得她早就成心與他兩相斷交,會否對她恨之入骨?此時現在,隻盼著他能安然度過難關,便是做不得土天子,當不成流芳百世的竄改者,也隻望他能保住這條性命。
二人坐於車廂以內,婢子仆侍則另乘一架。魯元非常豪氣地連飲數杯,隨即眼瞼低垂,沉沉說道:“二孃這般聰明,該是瞧得出來,龐信是做將軍的質料,若果然將他拘在駙馬這個位置上,實在與捆住他的手腳無異。我看得清楚,便藉端與他辯論,鬨到先皇跟前,幸而先皇也是心知肚明,加上邊疆不寧,急需良將,便順手推舟,教我二人和離,又令他去邊關領兵兵戈了。”
和徐子期比擬,傅辛好就幸虧有問有答,除非事關奧妙,不然必不會拿“你不消管,全都聽我的”這類話來敷衍以對。聽了流珠之問,傅辛微微蹙眉,隨即沉聲道:“據探子來報,說是吳氏為人所虜,淪為彆人婢妾,袁氏於地動中被磚瓦所傷,存亡不明,而金十二郎,經議政庭訊斷以後,被訊斷臨時關押,幸虧性命無虞。”
喚他阿兄喚得久了,流珠待她也愈發靠近,平常她做男裝打扮時,隻將她真當作是本身的哥哥普通。而魯元交友遍及,博學多聞,而這本來略顯古板的路程,也因著她那些小故事情得非常風趣,更不必說魯元一向以來都對她非常照顧,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實在令流珠很難不對她靠近。
流珠甚為倦怠地闔上眼兒,心中兀自思慮起來:幸而先前在新邦之時,徐子期有所顧慮,未曾與她成雙入對,便是有昔日的故交見了她,也隻覺得二人仍以母子相稱,是以龐信心中並未感覺不當,自不會跟傅辛說些甚不得了的話兒,實乃萬幸。而她改過邦返來以後,傅辛自是開口問她,如果他不以徐快意相威脅,她會否情願返來,流珠的答覆,天然是先噤口不言,隨即在他催促下才說了是,做了好一場戲,以棍騙這男人的信賴――她若答得太利落,傅辛必是不信,她如果躊躇後才說,傅辛多少會信上幾分。
傅辛的話,令流珠睜大雙眸,心中倉促一考慮,隨即作出一副好似非常打動及歡樂的模樣,稍一躊躇,投入了傅辛的懷中。她雖是一言不發,卻雙臂環住男人的腰身,傅辛心上微動,忍不住又微微俯身,吻了下她的前額,隨即又道:“隻是令你單獨一個去,朕實在不放心。二孃還是和魯元同業罷。她那人,長袖善舞,八麵小巧,身邊又養了幾個技藝高強的婢子,便是趕上甚事,也能為你好好籌算,定能讓你安然出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