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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以後,魯元生前遺留下的手劄,一封也未曾遞出去了。
他長長歎了口氣,隻感覺太陽穴周銳痛難耐,伸出一指揉了一揉,倒是涓滴也未曾減緩。
死有重於泰山,亦有輕於鴻毛。魯元感覺傅朔算重,卻不知本身算輕還是算重。
他對她的厥後不知不曉,她對他的疇前不明不白。
傅辛崩殂這年的仲春,流珠收到了魯元的頭一封信,卻兀自生怨,怨她寫的話語過分平常。以後的三月、蒲月,又各收了一封信,信中魯元的語氣都很有些冷酷,惹得流珠不由暗恨道:此人在那長年積雪、天寒地凍的閻王山待久了,言辭間彷彿也沾了冰淩,冷成這副模樣,實是教民氣寒。
這個偽字,竟成了讖語。
【魯元番外終】
婢子聞言,點了點頭,鼻間發酸,兀自強忍著,逼著本身不落下淚來。
我有菩提燈,常照虛室內。癡風隻不滅,業雨漂不壞。歸向佛堂中,恐有一點在。
看燈元是菩提葉,仍然曾說菩提法。
魯元撒下了彌天大謊,他假作無法,告與阮流珠,言曰本身八歲那年,在佛前賭咒,先於塵寰苟活三十載,而後便剃髮受戒,托號削髮,皈依佛門。但是究竟上,他八歲那年,未曾趕上佛,隻趕上了大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