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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盼兒眉頭微蹙,暗道此人真是明知故問,便清了清嗓子,道:“喜麟竟然在書院內裡被打了,兒當然要來討個說法。”
金玉直聽後,先是一怔,隨即一歎,悄悄捏了兩下她的小臉,便自榻上披衣起家,穿上木屐,緩緩朝廚房走去。玉緣跟了兩步,忽地也不跟了,獨自跑回屋裡頭,金玉直轉頭一看,倒是點頭輕笑。
流珠又想起當日相撲比試罷了,曾見到蕭奈呈現在散館後門處,行跡分外可疑,不由暗想道:這蕭捕頭,莫非就住在這散館後院裡頭?若果然如此,他又為何怕人瞥見呢?另有麵前這個小郎君,看著那傷勢,又說是在書院裡打鬥,莫不就是那徐瑞安的同桌羅瞻?他是蕭奈的兒子?那為何一個姓羅,一個姓蕭?
粉白珠圓的小女人金玉緣,扒在門邊,看了會兒憐憐,隨即小跑著回了金十二郎的臥房裡頭。金玉直麵色慘白,反顯得愈發脫俗,更像是畫在宣紙上的神仙郎君了。他半倚在榻上,翻著各州府與地盤相乾的籍冊,忽見著金玉緣出去,便欲起家,並溫聲道:“我聞到了一股煎藥的味道,你但是找了誰來幫手?”
流珠悄悄點頭,也站起了身。蕭奈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地又低聲道:“二孃如果冇有非得在汴京待下去的來由,不若早早帶著瑞安快意,分開汴京罷。離了這是非之地,二孃也不會再見著我這掃把星了,更不必受那很多無妄之災了。更多的話,我也不好說,言儘於此,還請二孃好生考慮。”
金玉直啞然發笑,隨即正色道:“隻要國法準予,那就是合端方。我能當大官還是小官,跟我能娶個流派多高的娘子,在我看來,冇有涓滴牽涉。至於詩書相和之類的,娘子你看,我平常和人說話,可曾拿過腔,做過調?疇前苦苦研討詩書,那是因為科舉考的就是詩詞歌賦,加上書畫做得好,還能賣些銀子,而在我看來,甚麼斑斕春華、風花雪月的文章,還不照實實在在地,幫百姓處理個困難。娘子可放心了?”
流珠笑了笑,福身拜彆。入得車廂以後,阮二孃隻闔著眼,倚在車壁邊上,簾外光影在她那白淨而柔豔的臉上不竭流轉,涓滴未曾停駐。很久以後,流珠歎了一聲,複又展開眼來,心內裡沉甸甸的,壓著心房,竟令她一個字兒也說不出口。
羅瞻應了一聲,抬腿緩慢跑走,蕭奈又嚴峻起來,大聲道:“慢點兒走。急著跑甚麼!要不要你的小命了!”
天氣漸暗,稍稍坐了會兒後,流珠便起家,四下逛逛,行至花間深處時,忽地模糊聽得一個熟諳的聲音,帶著些痞氣道:“爹在內裡,東奔西走,忙活了一整天,返來後給本身擦傷藥還不敷,還要給你這個臭小子擦藥,喂藥,你說說,你是不是個混蛋兒子,專門來索債的?混蛋臭小子,敢在書院裡頭打鬥,還不快給爹把熱水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