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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奈笑了一下,道:“曉得,曉得。莫怪我冒昧,那位先生,好似是和令堂走得挺近。卻不知二孃提起這位先生,所為何事?”
眼下霜濃雪滑,卻不知是哪家車馬,這般急惶,彷彿奔命。流珠心中獵奇,抬眸一看,不由得眯了眯眼,卻本來這車馬,恰是國公府的翠蓋華車,而與她正對上眼神的,倒是目光冷鬱,麵孔分外蕉萃的馮氏。
流珠緩緩垂眸,道:“兒來找蕭四哥,天然是有事相求。兒想要汴京衙門裡頭,與國公府相乾的那些個案宗。抑或者,如果有些甚事兒,未曾上了公堂,經過蕭四哥手裡處理了的,也煩請蕭捕頭,回想一番。兒必會好好謝過阿郎,今後羅瞻每個月的藥錢,都由兒掏了罷。”
阮恭臣獨自垂眸,沉默不語,而馮氏則聲音平平,彷彿死水無波,說道:“你,加上娘,一起去宮裡尋宜愛,說家裡出了大事兒,非見皇後不成,但是即便如此,禁衛都未曾鬆口,連遞上金錠,那人連眼神都不動一下。由此可見,官家的態度,已是非常較著了。這一劫,對於馮家來講,是死劫,躲不疇昔了。”
她前腳離了蔡氏散館,才登上馬車,這暗淡的蒼穹當中,又紛繁揚揚,飄起了仙鶴白羽來。流珠倚坐在車架當中,忽生興趣,掀了車簾,想伸手去接那雪花,未曾想那纖纖細手才扯了簾子起來,便見得一架馬車便背道馳來,驚得流珠才伸出一半的手又倏然收了返來。
她闔了闔眼兒,複又展開,隨即平聲道:“娘常日總感覺,娘這還過得好好的,底下那些個小娘子,瞎逞甚麼本事,露甚麼本領,還想著壓過頂上的阿婆不成?但是現在,娘卻感覺……十八娘,還是不錯的,特彆是和那喻氏女比起來。喻盼兒,成不了事,掌不得家,還是十八娘有本領。你這些日子,還是要多多皋牢皋牢她,和她多靠近。說不定今後,會有靠的上她的時候。”
她隻是笑了笑,隨即道:“當年嫁與你爹時,娘還是個不知事的少女,一點兒大愁都冇有,煩的都是,甚麼時候才氣生下你,如何才氣讓你爹一個妾室都不納。現在想來,卻彷彿隻不過是明天的事兒。嘖,瞧娘,說的這都是甚話,也不知怎地,邇來愈發喜好想疇昔的事兒了。”
他兀自思慮,又聽得馮氏道:“出身,是女子的第一回投胎,嫁人,便是第二回。女子這一輩子,就靠著這兩回投胎了,頭一次冇投好,倒也還罷了,如果第二回冇嫁對人,這一輩子,就一絲一毫,翻身的能夠都冇了。娘這兩次,都走對了路,以是……”她精力強自抖擻了些,又揉了揉眉心,道:“馮家出了事,那幫親戚,還是要來找咱家佈施。孃的日子雖難過些,但想來你爹,是絕對不會棄下孃家內裡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