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蛋(中)[第2頁/共4頁]
看著幼崽仰著臉與金髮雄蟲說話,想要摸摸還在蟲蛋內的弟弟的場景,齊斐調劑了一下朋友身下塞著的軟墊的位置,低聲感慨了一句幼崽的懂事。
“這……確認過了內裡真的隻要一隻?”
而當來自雄主的吻溫和落在額上時,言猛地回想起了一個小時前還在產房裡時曾閃現在雄主麵前一塌胡塗的本身。
那些氣味固然散去了很多,但隻要靠近他的身材以後便能聞到些殘存,他有一刹時感到非常發急,擔憂靠近他的雄蟲會嗅到那些味道,從而想起產房裡那些糟糕場景,然後……
“去看弟弟吧。”
作為以繁衍大任為重的蟲星,一貫是鼓勵雌性們多多尋覓靈感,激起創意,朋友餬口上儘力增加雄蟲性致。
——在教誨幼崽一事上清楚破鈔了更多時候的是對方。
床頭邊坐著是雙臂正抱著褐發雌蟲,坐在自家朋友身後充當了本來是傾斜著的床板應當扮演的支撐角色的齊斐。
齊斐發明瞭他的朋友的企圖,當即按住了言的肩膀,“彆動。”
奧齊從齊斐手中接過那枚明白蛋,也為這動手的蟲蛋重量感到吃驚,不由問了一句。
雌蟲說著,試圖往上抬一抬身材,好讓他調劑的更輕鬆些。
“在想甚麼?”
走廊兩側不時傳來抬高音量的會商聲,他聽清了那些話語內容,但也隻是一聽而過。
發覺到朋友的神采不對,齊斐的親吻頓了頓,從額頭轉而印上了言的眼睛。
哪怕本來朋友餬口調和,身材非常符合,但一旦直麵過產房裡雌性的下半身是甚麼模樣,在以後的朋友餬口裡很能夠一看到雌性的下身,便不由自主回想起產房裡的醜態,從而性致大減。
從產房推出來後直接進了病房的雌蟲按例還未停止淨身洗濯,隻簡樸用濕毛巾將體表的血跡和汗液擦拭了一番。但哪怕僅僅隻是擦拭了一番,那些異化在一起產生的糟糕氣味也散去了很多。
比起齊昱當初的蟲蛋要大上一點五倍,蛋殼堅固豐富。
而現在,這張柔嫩度按標準規格打造的產床,那一塊被蟲蛋選作“著陸點”的床麵,被砸出了一個向下的,可疑的凸起。
具名手續已經完成,他正走在返回病房的路上。
護理們,“……”
他的重視力全都投在懷中的蛋,以及正在病房中等候著的他的家蟲上。
這枚一看就超重的蟲蛋在大夫伸開的度量裡一樣彈了一下——彷彿借了個力——然後掉頭朝產床的床頭飛去。
“……真是讓蟲戀慕……”
夜間的事情事項總歸比白日輕鬆,值夜班的醫護蟲們比起值夜班的同事們要更有閒一點。
因而那雙剛閃現出發急不安的眼睛在感遭到外力時本能的閉上。
齊斐抱著已經擦拭潔淨,包裹在軟布內的蟲蛋穿過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