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寧長公主[第2頁/共4頁]
夏雪籬眸光微閃,倒是朝梅馥伸出了另一隻手。
夏雪籬也報以淺笑。
“淮王無恙雪籬自是安好。”
“皇姐那是甚麼話,如果長公主已是遲暮,那另有誰敢稱盛年?”
段瑩然不卑不亢地從座上站起。也是這奧秘的阜寧長公主之請,竟一變態態欣然邀約。她本日也是女裝,但和賽詩會那日分歧,緋色宮裝禮袍,發上十二支海珠釵簪,麵龐還是磊落大氣,卻在那低頭眼波流轉間閃過一絲小女兒的婉約柔意。
偏生都是兩位獲咎不起的主,無人敢得救發話,長公主府的人一看那架式不由也頭大,麵前抬首一人已經悄聲先人一步溜了出來,夏雪籬唇邊的笑意又減輕的三分。
“主子在前院等你,還不快去。”
梅馥瞅了一眼閉目淺笑的夏雪籬,神經一瞬有些緊繃,不知為何,腦中俄然莫名湧出一股不大好的預感,心絃亂顫。
夏雪籬在宮中橫行,可令梅馥奇特地是,他到了長公主府外卻也如世人一樣下了馬車,跟著公主府陪侍一起走過內牆,引入停止茶花宴的花廳。
而被送回都城的長公主卻鬱鬱寡歡,在京中另立公主府,單獨扶養魏長卿的遺腹子魏昭長大,不睬朝政,就算夏雪籬風頭盛起,清流一派老臣拜見長公主,跪求她出麵主持大局,竟也冇有請動。
“段府的人已經到了。”
發覺到徐姣容的企圖,梅馥站著不動,徐姣容身後的嬤嬤見她不過平常打扮,與周遭赴宴的貴女截然分歧,還覺得隻是國舅府一個平常家婢,因而上前一步,揚起手臂正要大聲嗬叱替主清算這不上道的賤人。夏雪籬卻俄然拉起梅馥獨自走過幾人,前麵一聲痛呼,梅馥轉頭一看竟是徐姣容身後的嬤嬤不知為何落到池中,再看麵無神采的阿九頃刻明白了過來。
如此幾年,長公主的名聲日漸淡去,若不是每年春歲禮部按例送賞,或許很多人都忘了這長公主的存在。傳聞中長公主賢能淑德,雖是女流之輩,卻有治世之才,不然清流諸臣也不會請其出馬。在先帝的葬禮上,梅馥曾遠遠見過她一次,一身紅色素裝,與先帝的宮嬪截然分歧的冷冽氣場,不露涓滴神采的臉上帶著於世而獨立的冷酷,冷淡而傲岸,彷彿與平常凡人已分屬兩個天下。
“段蜜斯是聰明人,自會晤機行事。”
阜寧長公主悄悄一笑。
淮王的神采莫測。
見梅馥不語,洪寺人一甩衣袖走了。他前腳剛走,樹上一道人影便縱身而下,抱臂站在幾米開外,目中儘是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