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順天應時[第3頁/共4頁]

素心看了看，找著甚麼。鶯兒曉得了，按下她，本身去床頭取了一架小巧的黃梨木雕花炕桌來，笑著說道：“但是這個？”素心點點頭，兩人一起擺好桌子，把素心的兩道菜擺在桌上，拿枕頭給阿秀墊直了背。鶯兒讓素心折侍阿秀用飯，本身來給相國服侍著。倒把阿秀弄得摸不著腦筋，笑問道：“纔去時鶯兒還和烏眼雞似的，返來成了一家生的雙棒了？”

鶯兒牙尖嘴利，一席話搶白的素心內心一緊，麵紅耳赤又說不出甚麼，隻好低頭一起籌辦起來。鶯兒本來是蓮兒房裡的丫頭，人家說帶久的主子脾氣都會像主子，蓮兒直脾氣，鶯兒也是普通無二。做著做著，鶯兒卻消了氣，見素心一樣樣做的駕輕就熟，都是且是阿秀常吃的平淡的菜，又顧及相國的愛好，做了幾樣葷食，麵麵俱到。漸漸就心軟了。再者她是心機不存事的人，剛纔搶白了素心，見她也不辯白，曉得是也有苦處，便又出言問她：“今後就不走了麼？”

聽了素心如此“表白心跡”，氣得鶯兒頓腳低聲怒罵道：“我憑甚麼信你！我隻見你不聽王妃的話，頻頻害她悲傷難過！旁的都還不說，前次你倉猝走了，王妃每日裡都盼著你們返來，此中的內幕我也不曉得，隻曉得是要緊的事不然不能如此惦掛念記。可既然要緊，你如何又能讓王妃絕望！此番遇刺，你也未曾及時趕來。現在來便來了，卻惹得王妃吐血，還做出要尋死的模樣來，你怕是慪不死主子麼？！”

阿秀忽的想起一事，不露聲色的問徐達道：“現在已是這般了。我卻彷彿想起文正倒是和相國有些淵源？”徐達神采一變，點頭應道：“不瞞王妃，文正的側室，是我夫人的姐姐。”阿秀點頭：“是了，如此最好，還請相國以妹夫的身份，給那位謝夫人寫封信，要她轉告白文正，既然他不要素心，我便要返來了。如果文正尚念及伉儷情分，便把鐵柱給素心送來，封了謝氏做正房便可。”

鶯兒想了想，靈巧的回道：“恐怕是見我冇出去，不敢冒昧驚擾，現在我去傳膳吧。”阿秀開口道：“相國在我這裡半日了，用了飯再去吧。”徐達點頭承諾了，鶯兒就起家籌辦出門，素心卻搶先道：“王妃，這一餐我去煮吧。算我經心來謝王妃和相國大人。”阿秀曉得這孩子心細，如果不讓她去，像是避諱她似的，點頭承諾了，讓鶯兒帶她去。

聽了阿秀的一席話，徐達公開裡心生歎服：到了這個境地，平常婦道人家，要麼怨天尤人，要麼睚眥必報，她卻還是但願文正一府不要鬨得太不像話，但願長輩們好，能夠算是高士大儒的襟懷了。想到襟懷，徐達的肚子咕嚕嚕一聲，恰被阿秀和鶯兒聽到，鶯兒抿嘴偷看著阿秀不語，阿秀嗔了她一眼，開口道：“說了這半日的話，不覺竟過了午膳的時候了，如何也冇人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