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頁/共3頁]

五更時分，素心醒來，聞聲內裡窸窸窣窣，猜想是朱元璋要起家上朝，正要出來，朱元璋先一步一掀簾子出來了。素心倉猝見禮，他把衣帽放在雕欄上，素心給他一樣樣穿戴好了，又輕聲呼喊內裡的內侍送陛下出去。

過了大半個時候，鶯兒幾個過來了，阿秀還冇醒。鶯兒把早膳送去小廚房熱著，幾小我便坐了一排發楞。鶯兒翻開帳幔瞧了瞧輕聲問：“昨夜陛下又是榻上睡的？”素心點點頭，碧痕也問：“又是抱著衣服帽子出來穿的？”素心笑著點點頭：“怕驚醒娘娘，本身穿了大衫，其他都是出來穿的。”

素心忙去炭火旁取了一個銀茶壺，內裡溫熱的水斟了一杯捧給阿秀：“娘娘喝口水。”阿秀側身喝了幾口，複又躺下：“陛下幾時返來的，如何又睡在榻上？”素心一笑：“也才睡實。怕驚擾娘娘，在內裡靠睡一會，待我鋪好纔出去的。”

“我好一些了，你去睡吧，生個炭盆彆著涼。”阿秀點點頭催素心去睡。素心放下床帳出來，迷含混糊睡了。

素心依言先把未清算完的小幾端到地下，把榻上的被褥鋪置好了，又彆的新籠了一個炭盆在榻前，纔出來請朱元璋，卻見朱元璋坐在台階上手撐著雕欄睡著了。素心悄悄喚他，他才醒過來，難堪笑笑：“如何就睡著了？你打理好了？”素心笑著點點頭，扶他起來，朱元璋甩一甩手肘：“如許一會便麻了。”

正在清算，聞聲殿門悄悄被推開的聲音，素心聽著內裡守門的寺人冇作聲，覺得是鶯兒她們一時折返來，出來看時，倒是朱元璋自虛掩的殿門溜出去，見素心看著他，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素心招招手。

“無妨，出來吧。”剛抬腳又問：“那你們每日值夜如何睡？”素心一笑：“披一件襖子坐在蒲團上，靠在內間門口胡亂混一夜便是了。”朱元璋想了想：“現在天下戰事稍緩，固然免除賦稅，但炭火的錢還是出的起的。你們服侍皇後這麼多年，今後值夜能夠點炭火，或者出來值夜，不要一味儉省，細心凍壞了。”

說完，自顧自的輕手重腳出來，悄悄的上榻，不過半盞茶，便呼吸漸沉起了鼾聲。素心把小幾端出來，清算潔淨再端歸去放在地上，取了蒲團和襖子，理好內間的帳幔，仍舊坐在地上守夜。

“氣候冷，外間又冇有炭火，陛下仗著血氣暢旺，如許睡了也隻是手麻，如果奴婢如許歪一會，隻怕就要傷寒了。”素心幫他敲打揉捏手肘，笑著道。

燕兒和鶯兒把簾子打起，素心出去服侍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