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可尋此短見[第1頁/共4頁]

未幾，項羽認識到被騙，忽一低頭，驚見腰間抽暇的劍鞘――

再次閃避開一撥人，蘇凝轉首問道：“娟子，你一會兒是想去看電影，還是想去看戲呀？”

楚念轉首看向台下，那兒還站著早已雙腿發軟，被嚇得花容失容的方玉喜。

微微有一絲欣然，她俄然很想提筆，為戲曲名劇再爭一寸之地。

“不見不散。”蘇凝率先抬步，衝她揮了揮手，分開。

劉娟稍想了一下，回道：“去看電影吧，那《霸王彆姬》俺從小到多數聽了十來回了，也冇聽出個花來，感受怪冇勁的。”

電影是1982年李連傑版的行動片《少林寺》，而戲曲則是國粹名劇《霸王彆姬》，二者皆為典範，於蘇凝而言，都很懷舊。

劍入項羽腰腹三寸，還是去意不減，台下尖叫聲起，場麵頃刻亂作一團。

蘇凝彎起唇，悄無聲氣地靠近，至楚念身邊，嘲弄道：“行啊你，甚麼時候跟大仙女勾搭上的？”

本該是虞姬自刎的一幕，卻變成了虞姬長劍刺出，直入項羽腹部，刃上泛著寒光，明顯不是道具。

“不是嗎？”蘇凝故作迷惑地問了一句，探頭探腦地圍在楚念身邊：“那我的毛衣呢？你給我藏哪兒去了？”

蘇凝猛撞了下他胸口：“少廢話，那班主現在人呢？”

後者一臉“你無聊不無聊”的神采掃了她一眼，連解釋都懶得開口。

方玉喜顫抖著唇，點頭，步步後退。

懵懂的孫子問爺爺：“那虞姬為甚麼要殺項羽啊？”

但是台下，卻隻要幾排稀稀落落的觀眾，且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帶板凳來的未幾，站一會兒就走的倒是很多。

“快點兒快點兒，電影快開端了！”前麵的人不斷催，前麵的人不斷推。

蘇凝躍上戲台的時候，楚念幾近與她同時著地，而台上的虞姬也在此時拔回長劍，項羽捂著腹部跪倒在地。

項羽：哇呀呀！妃子，不成尋此短見啊！

楚念四下環顧了一圈，附唇切近她耳畔道：“這班主買賣人丁，也是個老江湖了，項羽是他虎倀，倆人常常虐待班裡的人，虞姬跟那小子是一對被拐的姐弟，跟著班子四周賣藝七八年了，報了好幾次警，但像他們這類居無定所的，一個統領地推一個統領地，最後就冇人管了……”

蘇凝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盯梢？我看你是偷窺吧？

冇勁嗎？蘇凝錯愕了一瞬，抬眸看向月老祠前，半人高的戲台上，伶人早已粉墨退場，隔著悠遠的間隔，也能聞聲其圓潤的唱腔。

項羽不知有假，回身看去：待孤看來……

蘇凝本是不在乎地聽著，目光還逗留在戲台上――

楚念把按壓傷口的事情交給了少年，對他慎重道：“按緊了彆鬆！他若死了你們誰都逃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