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父女閒話占城稻[第2頁/共4頁]

兄弟倆個挖完了菜，把爛菜葉放在揹簍最上麵籌辦拿歸去剁剁餵雞。鄒晨走了過來，迷惑地指著田梗下的地步道：“阿爹，這地，都在這閒著？”

鄒正達和鄒正業相視一眼，均墮入深思。這占城稻並未聽人講過，一年三熟，那一年一畝地就是能夠多打好幾石糧食了啊。

“啥冬小麥？”鄒正達問道。

馬氏打了一個激靈，癡癡地看著二兒子，聽著從他嘴裡說出報應這二個字。

鄒正業笑道：“是啊，累了一年了，這地也該歇息一下，過個冬，等來歲開春種麥子和穀米。”

鄒正達還是帶著鄒晨歸去，到了老宅看到屋裡隻要父母兩個老邁一家不在，便行了禮坐在一旁不說話。

黃麗娘中午時得了孃家大哥寫來的信，問她何時回孃家一趟，又問她鄒正業身材好不好，信中也問了兩個侄子的學業，並說了黃天青得知了五郎竟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在宛丘的張家非常痛罵了鄒註釋一通，若不是因為學業嚴峻，非得親身過來揍他一頓不成。跟著信一同來的，另有一頭小牛。信裡說，曉得他們的牛被官府給強征走了，以是把家裡的一頭三歲半的小牛托人給送來，又說了家裡統統安然，勿念，隻要黃麗娘一家安然既好。

“凡是那為惡的，不仁的，將來必有報應！”

鄒老爺子怔怔地看著二兒子，彷彿從不熟諳他普通。“離心，離德了啊……”鄒老爺子喃喃地說道。

鄒家莊，被埋在積雪裡，被溶入滿盈的煙霧裡，變成了灰色的水墨畫。一條小道，伸向遠遠的灰濛濛的暮色煙靄裡。

鄒晨那裡會讓鄒老爺子如願，她是小妮被爺爺打死了才從後代穿來的，對這個老宅內心隻要討厭而無好感。更何況馬氏又把她的父親給差點活生機死，她禁止父親來這裡就是怕父親一時心軟，拿著本身的家底去填彆人家的無底洞。

兄弟兩個商討伏貼後，鄒正達笑道：“小晨兒啊，這占城稻如果冇有你說的那樣奇異，這可如何是好？”

“不對吧，現在不是應當有冬小麥嗎？”鄒晨奇道。

鄒晨仰起小臉，信誓旦旦道：“二伯，這官家都說這稻子好，這另有差？隻是官家這幾年忙著打西夏，早就把這事忘了。”

鄒晨吐了一口氣，看著哈氣在氛圍中固結成一條白煉。

“二伯，我傳聞啊，在這個占城，稻子一年三熟，那邊的人，頓頓都是白米飯，糧食多的都吃不完，腐敗在占婆的糧倉裡。大中祥符四年時，這個稻子已經引入江南了，二伯，我曉得您交友廣漠，可否讓您的朋友給咱家買些稻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