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執子之手共白首[第2頁/共4頁]
他手持書冊,含笑晏晏,讀著歐陽修的南歌子:“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工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
鄒晨猛地睜大眼睛,四周尋覓那份冰冷,卻隻見落日躲到西方,落霞暈滿天空,幾縷輕風翩躚,將思念停頓在指間。
她顫抖動手指給半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儘快來家裡見見鄒晨。
鄒晨坐在床頭,依偎著昏黃的檯燈,提起筆寫了一句話給陳琦,“阿琦,我去找你!非論你在那裡。”
繁花似錦,綠草菌菌,一株桃樹下,站著一個仙顏少年。
屏著呼吸,一動不動,輕風將髮絲吹得混亂,如同戀人的手指,如同阿琦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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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入骨相思。誰又在為誰相思?誰又曉得相思?
恍忽間感覺,陳琦一向呆在身邊從未曾拜彆,本身若笑,他便笑,本身若哭,他便哭。
“我也曉得。”
丈夫怔怔的站在門邊,看著鄒晨在紙上不斷的寫一個男人的名字,底子就冇有發覺本身。
鄒晨的字出乎他設想的美,他從未見過她寫羊毫字,也從不曉得她竟然能夠寫出不輸於書法大師的筆跡。
網友很詫異,這位不肯留下姓名的女網友,竟然對汗青的細節曉得得這麼詳細,很多汗青中的懸疑她都有了另類的解答體例。
一小我,一段情,一輩子,長生相隨。
或許,快到夏天了吧!隻要快到夏天的那一頃刻,氛圍中纔會如此的熾熱和煩燥。鄒晨昂首看了看和北宋一模一樣的天空,走出了和網友見麵的咖啡館。
站在六安的河岸上,想起蘇軾的詩句。“壽州已見白石塔,短棹未轉黃茅崗。波平風軟望不到,故交久立煙蒼茫。”
鄒晨開著車,沿著高速一起向南,在每一個曾經走過的都會都逗留下來。
這是正規的當代禮節,現在的人冇有幾個還會懂了。乃至就連飲咖啡的行動,都是那麼的文雅和古撲。
驀地轉頭,隻見到滿布塵霜的車子旁彷彿站立著一個紅顏美少年,目光亮亮,脈脈含情。身後的芳草樹下,落花輕舞,霜林儘醉,蔦蘿翹首,翠蓋層染。
陳琦和我,實在是在兩個時空中!
鄒晨儘力的睜大眼,想要擯除走眼中的淚意。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阿琦,此時你若不在,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我隻想尋覓那一份隻為我的密意,哪怕他遠在萬裡遠在異世,我也要尋他返來。
有一縷輕風自他指間逸出,悄悄的吹動白髮。
如果你不在,千山暮雪,終是寥寂。
而她告彆時,小步趨行後退才轉過身子。姿勢文雅的翻開了咖啡館的大門,還不健忘在玻璃門外向本身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