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5章[第2頁/共4頁]
一時屋裡人都被王氏說的頑話逗笑了,連薛謙臉上也不似剛出去時那樣嚴厲,薛謙又細細問了王氏可有甚麼想吃的想頑的,身子可有甚麼不適,王氏回道:“我要吃的東西隻怕老爺都已弄來的,等今後有想吃的東西再細說。”
薛謙又與王氏閒話幾句,自坐在一旁看她與寶釵說話諷刺,到底王氏心機細緻一些,暗想薛謙來時臉上像是動過氣似的,身上又穿的是出門的衣裳,便問道:“老爺剛纔是從那裡來的?”
薛謙又叫小廝去探聽,才知那受罰的孩子名喚薛蚰,是族裡一個偏房,家裡現在隻要一個寡母,常日裡因家計艱钜,便將紙筆看得格外重些,偏本日因薛家五房的重孫薛樸不知怎的打翻了他的墨,竟將帶的書紙都染臟了,薛蚰與薛樸實際了幾句,倒惹得薛樸夥同另幾個靠近的後輩打了他一頓,本來此事到了這裡就罷了,誰知張應纔不知如何曉得了,又因這惹事的薛樸家裡財局勢大,常日無事還湊趣三分呢,便想著上趕子去討巧,又將薛蚰叫疇昔一頓痛罵,這薛蚰內心委曲,又見張應才偏幫著薛樸分辯了幾句,誰知觸怒了張應才,竟叫學裡的孩子輪番上去打薛蚰。
薛謙對王氏正色說道:“族裡各房中,那些乾係遠些的,常日能不見便都推了,冇得見了還心煩。”
薛謙聽王氏提起,便歎了一口氣將事情細細說來,本來前幾日曾先生身上抱恙,薛謙過府看望返來,顛末端族裡的書院,因聽到書院裡一片喧華之聲便獵奇去看,本來那書院裡的掌院正在體罰門生。
本來掌院罰門生倒不值甚麼,隻是不知那門生做錯了甚麼事,一院子的門生圍著他打,竟將那受罰的孩子臉上打得無一點好樣兒,薛謙見此心想這一同上學的都是薛家宗族的後輩,你一個掌院的見他們當眾做出如此不睦的事來也不勸止,豈不是叫他們相互生了嫌隙麼。
一旁的鶯兒說道:“想必去過,三順家是跟孫姨孃的丫頭小環同來的,那小環來傳話,說孫姨娘說了,四周莊子裡春上的租子都已收齊了,銀子也已稱了交到太太那邊去了,隻等女人看了帳本便是了。”
王氏聽了公然大驚,她素知薛謙的脾氣,如若不是被傷了心,定是不會起如許的心機,便詰問:“我們家這一二百人丁,要遷走可不是易事啊。”薛謙看了王氏一眼淡淡說道:“我不過說說,那裡就是現在要搬,再者如許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薛謙聽了事情原委後氣得火冒三仗,心知將這等無德無才的人聘來做掌院豈不是誤人後輩麼,他故意當場要這張應才清算東西滾蛋,又顧及著四房的神采,便按捺不發,隻寫了一個貼子遞到四太爺那房裡去憑他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