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0 章[第1頁/共5頁]

寶釵聽了不覺得道，說道：“依我看來，肖扇如此逼真，一則是因它製作精美，二則是因物以稀為貴，便將它傳得更加希奇了。”探春笑著對寶釵說：“大娘既提起肖扇，想來此扇背後定另有甚麼故事呢！”

不一會子，薛四娘領了兩個女人出去，一個身穿秋香色葫蘆雙福的比甲，一個身穿石青色素麵暗紋比甲，這兩人三十來歲的春秋，清算得極潔淨利落，見了眾位女人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禮，自報了姓名，兩人一個叫慧娘，一個叫英娘，原是親生的姐妹，寶釵問道：“兩位大娘是幾歲入的行，善講甚麼故事？”慧娘滿臉堆笑的說道：“我們十歲入行，先也都是講些舊年傳說，後因平話也走了很多處所，有不愛聽書的，我們也說說各地民風。”寶琴搶著問；“你們都走了哪些處所？”慧娘回道：“山東，山西，兩湖，兩廣，川滇都走過，近的也有金陵，姑蘇，天津等地。”

各位女人們聽了感慨不已，黛玉原有些癡性兒，聽了更加怔住，唯獨惜春聽了迷惑道：“再好的東西能比得了性命不成？蔣家人即要，給他便是了，何必害得父女三人丟了性命。”

英娘在旁答道：“是肖扇！”黛玉一笑，對著兩位女先兒說道：“可見是胡說，向來未曾傳聞姑蘇有甚麼肖扇的！”慧娘說道：“女人有所不知，這扇原是一個製扇妙手肖七郎所製，已在姑蘇六七十年，他姓肖這扇便稱作肖扇，肖家住在貓耳衚衕，因是家庭作坊，且肖扇做工技術極其龐大，，一個製扇者需破鈔六七月才得一把扇子出來，是以纔不如檀香扇馳名。”

寶釵暗笑一聲，也不辯白半句，倒是一旁的寶琴氣不過，說道：“我看大姐姐說得很有事理，這肖家勢單力薄，怎能敵得過蔣家？肖燕雖說最後為肖家報了仇，莫非殺了蔣家人，她父親與姐姐就能活過來麼？你若不想被人製住，要比人更強纔是，肖家要如何比蔣家強？隻讓天下皆知肖扇便可，可惜他家是家庭作坊，一年不過出兩把扇子，要讓天下比知他家肖扇子隻要與彆人合股纔是。”探春卻笑著說；“我倒讚美肖家氣勢，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慧娘接著說道：“蔣家見逼迫肖鶯不成，又要來害肖燕，幸而有美意要提早來報，肖燕這才連夜逃出姑蘇，她又發誓要為父親與姐姐報仇，隻她一介弱女子，要報仇談何輕易？肖燕便隱姓埋名十年後又回到姑蘇城，趁機賣身進了蔣宅，又日日謹慎運營，終究得了主子的青睞，不想主子卻要納她為妾，肖燕忍辱負重承諾下來，不過一兩年生了個哥兒。”

探春聽了轉頭望著二寶姊妹說道：“昔日在家經常感慨本身因是女兒身不得出門明白名川高山，既然這班平話的女行兒善講風俗民風，倒不如叫她們來講說也算全了我的心願。”寶琴幼時本就跟著薛譯遍訪天朝各地，傳聞這班女先兒走過很多處所，便忙叫薛四娘去請，薛四娘應了一聲，出門去請女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