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8 章[第2頁/共5頁]

世人都大吃一驚，寶釵趕緊道：“為甚麼要打大爺，這幾日大爺都誠懇待在家裡，但是大爺那裡又衝撞了老爺。”

王氏曉得本來這孩子爬樹上房，欺負小廝是做慣的，便又詰問一句：“當真冇有出去奸刁？”薛蟠見王氏不信賴，急得矢語發誓；“媽，我打發人去問，我可曾出了二門？”王氏見薛蟠惱了，趕緊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彆惱，媽信賴你就是了。”

自進入臘月裡，薛家內裡鋪子裡要盤點賬目，又要擺席報答辛苦一年的掌櫃，又要於伴計們結錢歸去過年，薛謙與薛譯兩人在外應酬，便是用飯時也可貴一見，王氏與馮氏又忙著內院中過年祭祖的事議，闔府高低竟是無一個閒著的，倒是樂得幾個哥兒姐兒成日家玩耍，薛蟠過了臘月因學裡放假，每日拉著薛蝌來曉春院頑兒，因無薛謙這幾日管束著，薛蟠更加頑得有些失色，幸而另有個寶釵拘著他每日讀謄寫字。

那幾個婆子嚇得噤聲不敢再言話，隻寶釵剛在裡間恍忽聽到她們說甚麼‘蟠哥兒被打’，便走出來問道：“你們纔剛在說甚麼，我如何聽到說哥哥被打？”

薛謙見李郎中一向皺著眉頭又不方事更加心焦，偏又不好無端發問攪了他看脈，便隻得一旁耐煩等著，待又看了一會子，李郎中站起家，自有一旁的婆子遞上擦手的帕子，薛謙急問：“ 李先生，小女如何了？”

青兒回道，“不曉得呢，老爺氣的拿東西堵住了大爺的嘴，則唯館裡已跪了一屋子呢，女人快去看看罷。”

薛謙恭王氏都被怔住了，世人一時忙得七手八腳，還是同來的馮氏慎重一些，她抱起寶釵對著星雲星雨斥責道：“哭甚麼，還不去喊李嬤嬤過來。”

唯獨寶釵跪在地上本來要等王氏說完便來勸薛謙的，隻不知如何，俄然便覺身上出了一身虛汗，胸膛裡心臟蹦蹦直跳，又感覺有一股熱氣直衝腦仁兒，還冇反應過來便倒在地上，昏倒前耳邊隻記得又是一陣哭天搶地。“女人昏了。”星雨大呼一聲抱起寶釵哭道：“女人快醒醒，女人快醒醒。”

薛謙指著地下的薛蟠大聲罵道：“打死這不孝的牲口我還能多活幾年，平日皆是你母親把他寵壞了，現在做下這等一，到了明日隻怕該弑君殺父了。”

寶釵看這架式，完整跟紅樓夢中賈政要打死寶玉一樣，這薛蟠不過六七歲的小孩子，被如此打幾板子，隻怕連命都冇有，她幾步上前急連喊道：“爹爹。”

那薛謙一聽更是氣得跳腳，嘴裡隻嚷：“你和這孽障也不必死了，隻氣死了我，家裡隨你們如何翻天覆地，我倒是落個眼睛潔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