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戲子之禍[第3頁/共4頁]

賈母笑道：“你們聽聽這嘴！鴛鴦，還不替我撕了她。”

世人散後，寶玉又先將王夫人送歸去，陪著說了幾句話，方纔到黛玉、湘雲處。方纔走近，就聽湘雲的聲音傳來，“幸虧冬雪姐姐在中間拽了拽我衣角，不然我就要說出去了。鳳姐姐當真冇有美意義。”

賈璉聽了，倒在炕上，笑道：“但是醋罐又翻了，冇得叫人笑話。”

這日晚間，世人在賈母處用膳，又吃過茶，頑笑了一回。就聽賈母提到：“有些日子冇見雲丫頭了，難怪不敷熱烈。”

賈璉聽了，低頭想了半日道：“你今兒胡塗了。現有比例，那林mm就是例。往年如何給林mm過的，現在也照依給薛mm過就是了。”

賈璉道：“罷，罷，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隻照著林女人例多填兩分就是了。寶兄弟再也不會因這個跟我著惱的。說著，一徑去了，不在話下。

鳳姐在旁假裝不經意的笑道：“這個孩子扮上，活像一小我，你們再看不出來。”

寶玉笑道：“你又在彆扭甚麼呢？但是又有誰著你惱了？”

且說第二日，鳳姐著人去史家接了史湘雲來，隻說賈母想了，過來小住了幾日。史家也未幾話，忙送了人過來。

鳳姐湊趣道：“瞧瞧，瞧瞧，但是我們都是燒糊了的卷子，惹人嫌了，老祖宗感覺我們不敷湊趣呢。罷了罷了，明日我就令人把人接來，何必我們在這兒礙眼呢。”

寶玉聽了，忙給黛玉使眼色。黛玉這幾年，有四位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教誨，身邊出入又有東風等人辦理，又有寶玉、李紈偷偷點撥，早非昔日可比。見寶玉色彩，內心也有幾分默契，雖不悅，卻也淺笑道：“我曉得了，鳳姐姐這是在說我呢。”又拉了那小旦過來，問了問出身，可曾記得家裡都有甚麼人，小旦一併不知。

吃了飯點戲時，賈母必然先叫寶釵點。寶釵謙讓一遍，點了一折賈母喜好的《西紀行》。賈母自是喜好，又讓薛阿姨。薛阿姨見寶釵點了，不肯再點賈母便持。又命鳳姐，方點了一出《劉二當衣》。遂又有黛玉、寶玉、史湘雲、迎、探、惜、李紈等俱各點了戲。

至二十一日，在賈母內院中搭了家常小巧戲台，定了一班新出小戲。又在賈母上房排了幾席家宴酒菜，並無一個外客，隻要薛阿姨、史湘雲、寶釵是客，餘者皆是本身人。這日夙起，寶玉因不見黛玉，便到她房中來尋，隻見黛玉歪在炕上。寶玉笑道：“起來用飯去，就開戲了。你愛看哪一齣？我好點。”

黛玉勸道：“罷了罷了，我都未曾惱，你又氣甚麼呢？”

黛玉這般行事，彆人還罷，賈母內心倒是非常對勁。既圓了場麵，又顯現出了大師蜜斯氣度，還顯得非常心善。若不是寶玉早有兄妹之說，賈母都要動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