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輪迴夢境[第1頁/共3頁]

天山之巔，深海之底，極北冰原，火山岩漿……為尋仙道，為報家仇，少年逐步變成青年，身上每一道傷疤，都代表著他的生長；每一寸光陰，都沉澱著他的強大。

行至陋巷，麵對強盜拔劍四顧，劍身陳腐鏽跡刹時隱去，光彩綻放，劍氣沖霄，彷彿滄海龍吟！

君浩然曾經調查過寒無殤的平生，但是冷冰冰的筆墨，怎及得上現場直播？

“感謝孃親。”男孩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拿著虎頭球小大人普通哈腰作揖，引得婦人與主子掩口直笑。

童言無忌，但偶然孩子的話常常最為傷人，在寒良的唾罵聲中，寒無殤的身材一顫，隨即轉過身，冷靜道：“表弟，你如何來這裡了？”

“大嫂，大哥現在去了，我這個做二弟的必然好好照顧你們！”與中年人長得極像的青年男人從族中接過大哥的產業，信誓旦旦地承諾。

確切是循環來去，循環的是他的影子，來去的是與他的回想。

君浩然一愣，走上前去，夢中彷彿無人能瞥見他，他低下頭看向繈褓中的孩子，澄徹透亮的眼睛如同一麵鏡子，將他的身影映照出來，隨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拖著蓋著草蓆的木板，一步步踏著半尺的雪，艱钜行進。

寒無殤身著布衣，手持斧頭，一揮之下，木料回聲而裂。

那是一個穿戴襤褸單衣的孩子，約有十歲，慘白衰弱，瘦骨嶙峋。

然後，循環台喋血，嫡親血肉背心離德，慘遭叛變，一幕幕場景儘皆在君浩然麵前流淌而過。

君浩然覺得這統統影象達到了絕頂，以後，抑或是周而複始？讓寒無殤再一次體味到幸運，再一次落空統統，再一次回絕統統，從而將他拉入絕望的深淵，永久沉眠。

他抬開端，在漫天烏雲之下，滿地赤色當中，另一個君浩然大步走來，對他伸脫手。

寒府大門外，十四歲的少年接過二叔遞過的長劍，回身拜彆。

進入寒無殤的精力天下，君浩然內心那一點點不忿早已煙消雲散，他彷彿行走在暗中的長廊裡，噠噠噠，一步步前行永無止息。

這時從青年男人身後，鑽出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娃娃，一手扯著男人的衣襬，一手指著寒無殤，嘟嘴問道：“爹爹，這小我就是孃親說的剋死父親的喪門星麼！”

隻見那孩子跪下磕了三個頭，沙啞地如同磨砂的聲音慘烈撕扯著氛圍，“父親，自您身後，孃親憂思成疾，藥石無靈，本日我帶孃親來與您合葬，你們鄙人麪糰聚，不必擔憂兒子，二叔對兒子很好，兒子會好好照顧本身，必然、必然……安然喜樂，無憂無殤！”

痛苦，哀痛，堅固，固執，氣憤，絕望……這些情感又豈是言語能夠表達？

但是，他猜錯了。

然後，寒無殤聽到對方當真的話語：“無殤，我來帶你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