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4頁]

更直白點說,流連就是個死要麵子活享福的人。

“喂,我要入定修煉了,你不去守著那棵寶貝青木,總往我這兒跑做甚麼?”

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嗎?餬口就像強|奸,既然冇法抵擋,不如好好享用。

“去東邊,臨仙門。”白堯見流連彷彿已經規複,垂垂放心,將手有些不天然地收回袖子,又是冷若冰霜的慣常神采。

很奇特,不是嗎?白堯感覺,本身被人耍了,那小我當然不是流連。那小我彷彿背景強大,預謀已久,且不擇手腕。

吃過早餐,洗完碗,流連按師父規定的常例,去道觀內習仙書,打坐修煉。可不知為何,這位本該呆在後院看大樹的傢夥,竟然又杵在本身身邊,用饒有興趣的目光察看著本身,看得流連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做夢你也要管,神子大人,您會不會管得太寬了些?”流連用眼瞪他。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流連一向對白堯明知她無辜,還用心獎懲她的事耿耿於懷,冇想到,此時,這個始作俑者竟然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那邊是三足烏的棲息地。”白堯道,“也就是你夢中三隻腳的鳥。”

“我昨晚夢到了青衣的小孩,他叫果果;接著是頭髮,很多很長,塞滿了一間屋子;然後是一群三隻腳的鳥,最後是變成豬的師父。”

流連此時感到的不是氣憤,而是無助,完整的無助。她不過一介凡人,無親無端冇實權的公主一個,拿甚麼和人家高高在上的神子鬥。

“啊!甚麼――咳咳――”天蓬被茶嗆到,狠惡咳嗽起來。

流連感覺本身對白堯已經是萬分謙讓。自打從上神界返來,白堯便每天如此,不但不再守著後院,還一副對流連寸步不離的模樣,比催債的還難纏。這不但使流連冇法放心入定修行,更使她遭到了,無數前來向神子獻殷勤的仙子們,嫉恨的目光浸禮。害得她每次吃東西,都忍不住用銀針先嚐嘗有冇有毒;每次起床穿鞋,都先查抄內裡有冇有釘子。女人的妒忌心有多可駭,身為女人的流連最清楚不過了。

流連扯了扯嘴角,再抬開端時,早已換上一副嬉笑怒罵的麵孔,一如平常,彷彿方纔的哀痛都是裝出來的。

就曉得是天蓬奉告他的!流連暗自感喟,青木門裡誰是老邁,一目瞭然,師父呀,明顯你纔是長輩,乾甚麼對一個混蛋卑躬屈膝。做人嘛,就應當“繁華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天蓬明顯冇有達到這個境地。流連忍不住為本身師父的不爭氣感到哀思。

“神子大人,你如果閒的慌,能夠從我們青木門一起小跑到山下,再從山下小跑上來,周而複始,大抵不消三個來回,一天就疇昔了,既熬煉身材,又打發時候,比在這裡擋道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