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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話雖如此,可江妙卻知,她這位二嫂較著對剛進門的三嫂更靠近些,反倒是最早進門的大嫂,同她靠近不起來。

隻是喬氏給得避火圖描述詳確,形象逼真,乃至連精密的毛髮都根根清楚。江妙翻了幾頁,看著上頭男人那物件,下認識就遐想到陸琉的了。

這一晚,江妙剛沐浴完,喬氏就過來了。因常日裡喬氏每晚都會過來,江妙倒是冇感覺非常,隻見自家孃親神采有些不天然,這才眨了眨大眼睛,奇特道:“娘,如何了?”

不過——

因在氣頭上,一巴掌下去,頓時將梁青萱打得朝後踉蹌了幾步,臉頰通紅一片,不消半晌,便腫得老高。

江妙搖點頭,道:“歸去吧。”

待整本避火圖看完以後,喬氏困得打了個哈欠,問道:“另有甚麼想問的?”

梁青萱能夠忍耐娘說她,卻捨不得說江承諺,忙昂首道:“三表哥不是那種人。”鎮國公府長房的三位表哥,教養極好,個個都是翩翩君子,一等一的青年才俊。他既至心誠意要娶她,便斷斷不會負她。

寶巾寶綠隻道是女人不美意義打攪這對恩愛的小伉儷,便沉默著跟著一道回了斑斕塢。

梁青萱是個女人家,臉皮薄,頓時被蘭氏說得麵紅耳赤,遂溫馨的低著腦袋不敢出聲。

比較了一下,江妙便更加擔憂了。

倒是頭一回聽閨女頂撞,蘭氏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如何?還冇嫁疇昔,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喬琬琰是個甚麼貨品,她生出來的兒子是個甚麼東西,我內心清楚。”

梁青萱伸手摸了摸臉,臉頰是火辣辣的疼。

睡不著,江妙乾脆自榻上坐了起來,翻開避火圖,籌算重新複習一遍。

這話,自打被賜婚以後,梁青萱已經聽了不止數十遍了。梁青萱曉得蘭氏內心氣,偶然候說話固然刺耳,可梁青萱是個靈巧懂事的性子,同魯莽打動的江承諺截然分歧,夙來不會做召盤撞的事情來。現下也是如此。

這頭慶國公府,梁青萱坐在臥房裡,看著榻上疊得整整齊齊精美的大紅嫁衣和鳳冠霞帔,一想到明日就出嫁,便忍不住伸手撫上去摸了摸。她剛坐了不久,蘭氏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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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避火圖擱在膝蓋上,緩緩抬起雙手,食指和拇指一彎,兩手的拇指和拇指相疊、食指和食指相疊,擺出一個圓圈形狀來,又低頭,在攤開的避火圖上看了一眼。

可蘭氏倒是越說越努力,道:“那江承諺有甚麼好?油嘴滑舌吊兒郎當的,你現在心心念念想嫁給他,等今後他膩了,保不準如何蕭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