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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噔噔噔”的,由遠至近。船艙簾子被翻開,穿戴一襲淺綠色褙子的寶綠自內裡出去,對著守在王妃身邊的寶巾和許嬤嬤道:“王妃好些了嗎?”

江妙側過甚一看,是一對年青男女。

喝了小半杯水,江妙咂咂嘴巴,展開眼睛看著身邊的陸琉,笑笑道:“陸琉。”

陸琉一聽她的稱呼,才低頭看了她一眼。

江妙不想陸琉太擔憂她,她不是一個喜好給彆人製造費事的,當下便揚起小臉,朝著他笑了笑,而後撅撅嘴,“親嗎?”這段日子她身子不適,這如膠似漆的恩愛伉儷,早晨也隻能老誠懇實的摟著純睡覺,那裡還能再做睡前活動?

江妙這才緩過神,本來這二人是兄妹。不過……細細打量這二人的麵貌,眉宇間的確有些類似。想到這位粉衣女人看陸琉的眼神,又見她瞧見本身時暴露失落之感,天然曉得是因為甚麼,當即便轉過身,笑吟吟看著陸琉道:“哥哥,我也想買。”

陸琉“嗯”了一聲,但較著還是不放心,眉頭緊緊擰著,皺成一個“川”字。江妙瞧見了,抬手便替他撫平褶皺,說道:“寶巾都同我說了,再幾日我們就到岷州了,到時候我得好好歇息幾日。”這便是年紀輕的好處,先前還病怏怏的,現在提及話來,倒是神采飛揚,一副中氣實足的模樣。

岷州離望城有些遠,這回走水路,得整整二十多天。八月月朔這一日,宣王陸琉便攜老婆到了船埠,上了去岷州的船。因是事前有所籌辦,陸琉又是個不捨得可苛待老婆的,倒是將這艘大船裝潢一番,住著也算是舒暢安閒。哪知江妙坐了幾日船便開端噁心犯嘔,明顯是個坐不得船的,這回的罪可遭大了。

寶巾眉頭微蹙,道:“方纔又吐了兩回。”許嬤嬤也是一臉的愁色。

陸琉卻道:“這小處所的東西不潔淨,待會兒歸去讓廚子給你做。”

攤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正將油鍋裡方纔炸好的糕點撈了出來,那糕點呈六瓣,形似蓮花,光彩金黃,中間用紅色裝點成花蕊形狀。雖是街邊小攤,可這糕點做得涓滴不減色於方纔的天香樓。

陸琉見老婆一雙眼兒泛著瀲灩的水色,勾得貳心癢癢,大手在她身上用力揉了幾下,才喘著粗氣道:“好生歇息,待會兒多吃點。”說著又俯身啄了幾下。

以後的幾日,江妙倒是冇再吐過了。

暢快淋漓一番活動,次日江妙累得不成模樣,醒得有些晚,就這般偎在陸琉的懷裡。待外頭寶巾寶綠的叫了人,江妙曉得船已經泊岸,到岷州了,才張嘴在男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道:“陸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