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柒拾貳[第1頁/共4頁]

是啊，一個小小年紀就做了安撫使，一個更是橫空出世，成了名滿天下的少年名將。

蕭昀不平：“阿昭小時候就不誠懇。”

曾敏行回府以後，當即把曾九孃的事奉告了祖母。老夫人唬了一跳，從速讓人把九娘子把守起來，不準她出去混鬨，又喚來曾敬佳耦痛罵一通：“你們是如何教孩子的！竟讓她做下了這等事，幸虧阿昭和程家都刻薄，不然我們府上的臉麵還要不要！”

程宗輔哈哈大笑：“油嘴滑舌，我看你和阿昭一個樣，小時候誠懇，現在都是滑頭。”

連一個小女人都想到要照拂表兄的親眷，雖說是她自作主張，情意也算純真，反是袞國公對mm留下的獨一子嗣涓滴不上心。不過他們程家也不奇怪搭袞國公府的順風車，程宗輔自大地想，他程敦本活了六十來年，門生未幾，各個可都有出息。

曾九娘倒也乖覺，打著的由頭是祖母體貼表兄的教員一家，聖駕不日南下，若程家離京時，倒可與袞國公府一起。

袞國公府和程家的走動不算多，大半都是因為顧昭。現在顧昭不在京中，兩家就更冇了來往的來由。特彆曾九娘一個未嫁的女人，貿冒然上門，實在是莫名其妙。

在此之前，蕭昀還抽了個空去拜見教員。

她對曾九娘是冇甚麼敵意的，就是感覺費事，冇想到這個費事竟又找上了門。

蔡月瑩內心便有些不悅，她為人刻薄，不好直接冷臉，隻是眼神不知不覺淡了。

天子既然都這麼說了，楚王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咬著牙認下。

曾九娘心頭一跳，她此次出門是瞞著家裡人的，祖母底子就不曉得她會來程府，獨一能夠猜到的應當是……

又說了一會兒話，蔡月瑩已有幾分不耐，又聽下人來報，說是袞國公府差人來接曾九娘歸去。

程宗輔在書房見了他，不由自主地握住蕭昀的手：“瘦了，黑了……也長高了。”

蕭昀一笑，暴露滿口明白牙，身上那膏腴斑斕堆出來的紈絝之氣毫無影蹤，隻是風霜日甚，凜冽日濃。

曾敬想著那程敦本固然名滿天下，到底無官無職，程家也隻算是淺顯的百姓人家。南下的時候，未免他們被人欺辱了，少不得還需自家脫手。他與老婆分歧，見顧昭一飛沖天，已盤算主張要與外甥交好，是以點頭稱是。

程家天然也是如此，顧家的宅子在顧昭離京時就已經封存，除了隨顧昭去江陵府的，多餘的下人也儘數斥逐。謝小蠻放心腸住在程家，小天子如果召她進宮，也都是從程府接人。

隻見那飛簷花廊下，兩個少女正一左一右對坐弈棋。左邊那少女一身翠色裙衫，恰是蔡月瑩。右邊的看年紀比蔡月瑩要小，麵上不施粉黛，卻清麗天成。一頭潑墨似的青絲綰在腦後，偏有一綹碎髮滑落下來，打彎兒似的垂在耳邊，跟著她的行動悄悄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