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1頁/共5頁]
說完,他拱手一禮,“董兄,陳兄,路上保重,金某在此,預祝二位此行心想事成!”
河間王作為一個大大的閒人,天然也是這裡的常客。他方纔吃飽喝足,踏出酒樓,拋棄手裡剔牙的竹簽。還冇有走上兩步,他便劈麵趕上了一個眼熟之人。
晉王聽完,不由在心底感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他的見地畢竟還是陋劣了些。他的神采一肅,拱手向著金貔貅深深長揖,“董某,受教了。”
“哎!董兄,你可不要看不起這條胭脂街。那邊頭來往的都有頭有臉的販子,乃至還很多熟知海船的人呢。你與陳兄都向金某探聽過海難的事兒,估計你們是要坐海船吧。可惜,珍寶閣的商隊未曾上過海船,金某對海中之事體味未幾。我們到阿誰胭脂街去,風雅一些,請大夥兒喝上幾輪的酒。混個臉熟後,另有啥是探聽不出來呢?”
金貔貅瞥見鵠立在火線的、正在深思的晉王,本來想抬手拍拍對方的肩膀。但他彷彿俄然想起了甚麼,手停頓在半空,然後懨懨地收歸去了。
如何說呢?麵前的靈州,除了不是都城以外,美滿是一座不輸都城的大城。
河間王想了想,冇想起來,也不在乎。
那醉漢一拍腦門,然後就鬼鬼祟祟地四周環顧,聲音壓得極低,“客歲啊……不平常,不平常極了。當時還冇有到海上颳大風的時候呢,不需求老梢公,小年青便能夠本身掌舵。當時,是出海最好的時候了。悄悄跟你說……傳聞是有人不敬,獲咎了水裡的神仙,扳連整船人都被帶去問罪了……”
這大夏季的,哪家女人在外頭到處跑。鄰近臘月,各家各戶就連常日最喜好的宴席都不辦了,用心籌辦著過年。
他的行動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比起方纔離京的躊躇、生硬,他彷彿已經適應了這個身份的假裝――作為一名賬房,向店主意禮不該該是很惺忪平常的嗎?
固然已經入夜,但是河岸邊燈火透明,空中更是時不時飄零著靡靡之音,端的是一派歌舞昇平的亂世氣象。
果不其然,金貔貅瞥見陳幼安,立即就大聲地號召道:“陳兄,來,我們去胭脂街逛逛!”
方纔落座,金貔貅就令人敲響了大堂左上角的銅鑼。大堂刹時溫馨下來,那敲銅鑼的小廝大聲唱道:“今晚金爺宴客,大堂統統的酒水都記在金爺的賬上!”
金貔貅的臉上帶著罕見的當真,“二位放心,金某已奧妙安排好兩位賬房,到時候好頂替二位的位置。還是那句話,如果二位不焦急回京過年,便跟著金某的商隊一同回京吧。”
晉王發覺身邊俄然呈現了一道影子,便回回身形,拱拱手,“金兄。”
遵循這個“敲銅鑼”的端方,在大堂喝免費酒水的世人,都要抽暇去給這宴客的人敬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