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瘋癲（二）[第3頁/共4頁]

青陽侯驀地握緊勇毅侯的手，“二弟，何不趁早投上一個，似你這般左搖右擺，遲早惹急了他們，到當時怕就有性命之憂了。”

老太太這方臨時無事了，誌大爺的媳婦兒李氏便冷著臉看向地上跪著的杜元春道：“弟妹，你就不能少說幾句。”

說罷，哽嚥著便小聲哭起來。

青陽侯比他更胡塗，兩手一攤，蹙眉道：“我也不知。”

“走。”老太太看也不看那地上跪著的一個，中間低頭站著的一溜，獨自拜彆，那背影略為癡肥，行動還是安閒，可春娘曉得，今兒個這事兒不算完。

“老太太，咱回吧，玉姨奶奶需靜養，您瞧她，這會兒竟是嚇的瑟縮起來了，不幸見的，小臉都白了。”這類時候，也隻服侍了老太太多年的喜兒還敢說話。

“已是夠亂的了，你們彆再往裡頭瞎摻雜了。”李氏拿出長嫂的嚴肅掃了她們一眼，伸手一點杜元春的肩頭，遞了梯子給她，“還不快給老太太賠罪。”

老太太被她一通話堵的氣不順，顫動手，指著她的鼻子道：“真不虧家裡人都‘誇’你能說會道，奪目刁悍，你果然是個快嘴皮子，我這才說了你一句，你就在這兒跟我發了這麼大的牢騷，吐了這麼多苦水，你們瞧瞧她，她這是想造我的反還是如何的。”老太太神采一橫，烏黑的眉毛一舒，擺擺手道：“罷了，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了，說的話不管用了，你呀，今後也彆來我的春暉堂了，我隻當冇你這個孫媳婦，我們今後不相來往。”

青陽侯微有些氣惱的一甩袍袖，也隨即走了出來。

老太太回身又去看了看床上的嬌娘，也把她數落了一頓，“你靠在這兒不聲不響的，也不是個靈巧費心的。罷了，你們好生服侍著吧，那蔘茸保胎丸定時給她吃，孩子安然無恙的生下來我們皆大歡樂，如果有個萬一，你們誰也彆想跑。”她把候在一旁的落霞、黃鸝、朱媽媽，和吊著胳膊的薑媽媽都掃了一眼，真正叫真起來，餘威猶存，誰也不敢違逆。

老太太還是捂著額翻來覆去，看模樣是極其難受了。

可杜元春不乾，她內心本就有氣，又是個貫會說理，腦筋清楚，不等閒伏輸的，內心不爽甚麼就說了出來。

一邊走著，青陽侯一邊抬高聲音道：“母親病的可真不是時候，聖上年齡已高，卻遲遲不立太子，昨兒個又從內宮裡傳出聖上隱病的動靜，我思忖著，莫不是又到了風起雲龍的時候。齊王、秦王、代王、哀王、楚王，我們這朝但是有五位成年王爺，且羽翼已豐，如果都存了心機，又是一場動亂，可我們兄弟至今不能同一定見，遲遲定不下躲避此次風波的好體例，如果母親再有個甚麼，到時我們兄弟丁憂回籍，再想返來，再想有現在的繁華倒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