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圓滿的月（重寫）[第1頁/共4頁]

羌膚見左愈明全無征象倏然攻來，大驚下竟不由自主從戚燁身邊一躍而起，以迅雷之勢橫擋在戚燁身前，硬生生迎上了左愈明的刀鋒。

時候一晃而逝，這一夜已月趨美滿。

“等？”

此時卻聽戚燁低語道：“我坐不太穩，如果跌下去，還請你扶住我。”

左愈明斯須間亮出鋼刀，刀尖再度指向戚燁：“不過是但願能如戚公子昨日所述，見到想見到的東西。”

“戚燁，自你提起‘海市蜃樓’，我就很奇特，這百十年來無人曉得的秘境，你是如何得知？”

左愈明眼神一凜，視野馬上掃向空中。

羌淺不再被勒迫，倉猝奔至戚燁身邊。還冇等她開口，戚燁已側目：“你方纔為甚麼衝要過來？”他的瞳光深遠難懂，不知是慍色還是憂意。

“我怕左大人他會……”羌淺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

而後數日，步隊仍在戚燁的指引下進步，左愈明陰霾的麵孔一成穩定，與戚燁隻在辯明門路時偶有冷談。每當夜幕憩息時，戚燁便會闊彆一乾人等，單獨一人遙看渺遠六合，不發一言，隻在風沙間留一束孤寂的清影。

羌膚見左愈明又以兵刃相脅，心下立時煩躁難安，但想起戚燁的話，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不做抵擋，被左愈明部下拿住，眼睜睜瞧著世人再次墮入對峙。

“那座樓就是蜃樓。”戚燁保持著穩定的眼神，無懼恐懼。

陳腐的城關下，飛沙漫天。承載著千年影象的城牆還是聳峙不倒，“玉門關”三個烙印在城樓之上的大字蒼勁巍峨。

“輪椅在沙土中難行，內裡的路更不好走，我需求你的幫忙。”戚燁望著城廓，輕聲對羌淺道，“入城後，你要一向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左愈明的步隊在關隘下熱烈的集鎮上停息。策馬騎行的世人利落地翻身上馬，將數匹駿馬送進了集鎮上的一處幽僻園地，又從園地內牽出了數頭高大的駱駝回到城關下。

戚燁冷冷看看世人，對左愈明道：“落日未落，大報酬何已如此心急？”

“為甚麼？”

“那座樓就是蜃樓？”左愈明揚首掃向頹城中一棟高聳聳起的危樓。

“如果這‘海市蜃樓’可由人隨便出入，大人覺得悠長以來的傳聞還會存在麼？”

戚燁被製，羌淺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立品一側進退兩難。左愈明身後代人就在這時抽刀出鞘，也將刀刃架上羌淺脖頸。

羌淺打仗到左愈明的狠戾瞳光火線猛地一怔，儘力定了定驚魂，走到戚燁身邊。左愈明與他部下三人已走向海市邊沿。

拋下這句話，左愈明手臂一揮，帶領部下世人回到遠處的營地。

“這裡就是海市？”他的手中仍固執刀，刀尖仍指向戚燁的麵門。

“左愈明一心躋身宦途，效力東廠多年，但一向不受重用。就像此次東廠圍攻唐門，他卻不得參與，隻被調派去截殺唐門為求救濟而潛出的人。現在有此建功機會，他定然不會放過。在他未達目標前，我們都很安然。”戚燁冷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