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常安可有榮幸一親芳澤?[第2頁/共3頁]
筠兒醒來時,常安早已不在了,摸摸常安昨夜睡過的枕頭,內心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院子裡的丫環小翠敲了拍門,端了早餐走了出去,瞥見筠兒擁被子坐在床上,便把餐盤放在桌上:“筠兒姐姐你起來啦?”小翠的眼睛亮亮的,閃著含混和八卦的光芒,看得筠兒毛毛的:“你這般看我何為?”小翠掩嘴撲哧一笑,靠近些小聲道:“大少爺可真是的,筠兒姐姐還帶著傷呢,就這般胡來。” “甚麼意義?”筠兒不知她甚麼意義,一臉猜疑。小翠含混的挑挑眉:“姐姐你跟我還害臊甚麼?昨晚大少爺是不是要了你的身子?”筠兒俏臉一紅啐了一口:“胡說八道,你又從那裡聽來的雜言碎語,也不怕被閻王拔了舌頭?”小翠一臉不信:“彆騙我了,昨晚我都聞聲了,不知是誰叫的像發了春的貓兒,那聲音啊連我聽了骨頭都軟了,彆說大少爺了。難怪大少爺還那麼顧恤的問‘如何了?我弄痛姐姐了麼?’羞羞!”筠兒一聽撲疇昔打她:“呸!哪是你說的那般不堪!我們甚麼也冇做,大少爺拿傷藥給我罷了。”小翠笑嗬嗬的躲開:“莫非大少爺昨晚不是宿在你房裡?我早上打水的時候,清楚看到大少爺從你房裡出來的。”再說下去越描越黑,筠兒不想就這個題目再膠葛下去:“大少爺呢?”小翠把餐盤端到床邊:“今早城東賈百萬家的小廝來送信來找大少爺,大少爺一早就出去。”
“是啊,安哥兒,我傳聞那蘇家令媛是個大美人,皇上賜婚那是天大的光榮,你如何這麼不高興啊?”連霸也把臉湊了過來獵奇道。
曲罷,四人仍沉浸在那美好的境地中,久久回不過神來。好久,常安才長歎一聲:“久聞‘餘音繞梁,三日不斷’,本平常安才知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多謝含煙女人見教。”
“在。。鄙人李俊才,見過含煙女人。”
賈瘦子湊了過來,擠眉弄眼道:“安哥兒,你可還記得那日在醉香樓看到的花魁?傳聞她前幾日來都城了,就在小巧閣掛牌獻藝。前次離得遠看不逼真,這回到了我們兄弟的地盤辦事可就輕易了。安哥兒,我明天就把她包下來了,我們去聽聽小曲?”
“安哥兒,你這都是第三十六次感喟了。”李俊才謹慎翼翼的道,恐怕驚擾了常安。本來兄弟幾人是來給常安道賀的,但是被賜婚的當事人愁眉苦臉,涓滴冇一絲喜氣。
“咚——”的一聲清響,清脆動聽,如同仙音拂過耳際,這含煙也不問甚麼,獨自撫起了琴絃。十指輕撥間,流水般綿長的天籟之音從那纖長的蔥指間傾斜而出。初時聲響尚輕,如山間緩緩流淌的清泉,繼而又垂垂鬆散起來,似綿絲細雨密密麻麻。突然,琴聲一轉激昂有力,彷彿壯闊江河奔騰不息,又似驚濤駭浪拍岸不斷。隨後聲音再次由急變緩,凝神聆聽,那琴音彷彿有著生命般,時卷時舒,音韻彷彿在頭頂迴旋不去,又似在耳邊柔語輕聲,直教人迷醉此中忘懷了光陰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