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身不正[第1頁/共4頁]

“既然你信得過祖父，”蘇會彷彿很累：“聽祖父一句勸，好好過日子，不要瞎想……你這脾氣，我老是放心不了，你倆鬨到本日這般境地，他當然有錯……你莫非就無辜嗎？”

蘇會沉默不語，蘇蘅便曉得答案是甚麼了，她歎口氣：“陸家是甚麼樣的人家？家中成年的男人都拉出去鞠問，十個有八個是不潔淨的――他如果真的投奔了陸家，那便是為虎作倀！其他的甚麼事都能忍，唯有這點忍不了……他對我好不好，不過是我與他的事，隻要他對我好，這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可他如果為陸家做事，那就是德行有虧，我隻要想到今後會有人指著我鼻梁罵我是贓官貪吏的妻……光是想想，便感覺羞憤欲死！”

“你竟然不知！”季氏比蘇蘅更詫異：“你竟然真的不知！”

“彆多想，”蘇會揉揉眉頭：“你永久都是我的孫女、你父母的女兒、你兄長的妹子……這一點不會變。你出嫁這麼多年，你之前住的蘭院我們也一向好好地留著，你想住，隨時都能夠返來住，我們都但願你過得好，這一點，也不會變。”

“我避而不見？我抱怨你？”蘇蘅倒是詫異起來了，明顯向媽媽不是如許說的：“不是每次我返來你都病了――”

嚴氏對她為何事這般態度，蘇蘅心中倒也有了成算――本來並不但是因為她的原因，或許因為薛牧青的原因。

頓了頓，蘇蘅又道：“他哪來的門路進的監察院？”

“可祖父你冇納妾……父親冇納妾……兄長也冇有納妾……”蘇蘅有些不忿：“為甚麼恰好他要納妾？”

蘇蘅眼睛一酸：“我不是信不過祖父……我是信不過本身信不過薛牧青――”

蘇會打量了她一眼：“那你如何這麼快又變了卦？”

蘇會沉默了好一會：“誰奉告你的？”

蘇蘅放下心來，看了一眼謹慎翼翼圍著恐怕季氏摔了的四個丫環，笑了笑：“紫蘇、白芷、紅蕖、碧荷――你也太懶了吧，從小到大，你身邊丫環換了幾遭，取名來來去去還是那幾個。”不過不換也好，她隨便亂猜，總能猜中季氏身邊丫環的名，總不會有人迷惑，像許氏和嚴氏身邊的丫環，她就不敢隨便開口。

“我承認，我之前想要和離，的確是因為那兩個妾室的乾係……”蘇蘅抬高了聲音：“但是我也曉得，我不占理，如祖父所說，他如許的，已經是難能寶貴，我返來之前，已經是下定了決計要和他好好過不提和離之事的。”

蘇蘅心虛，不曉得該如何接這話。

“叫甚麼名不過是順口罷了，”季氏渾不介懷：“像你和大嫂那樣？身邊的丫環取個名都要取出個花腔來，也不怕哪天弄混了？”

實在她模糊猜到是為何，卻還是聽季氏道：“還不是走了陸家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