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聆密（一）[第2頁/共4頁]

蘇牧雲問道：“現在看來，於老爹你必定是討來了？”於老兒道：“東西麼，倒是拿到了，但卻不是討來的。”蘇牧雲奇道：“這是為何，莫非這其間另有古怪？”於老兒道：“天然有，你聽我往下說著就是，這便要說到關頭之處了。”

“我在山下住了幾日，眼看那九淵寒魚的服藥日子轉眼便至，我擺佈想了半天也冇想出甚麼好的體例。最後我隻得硬著頭皮又上了山，當時這田夫人還未如此暴虐，對人也倒算客氣，我便想將這解藥之事，對她和盤托出，說個清楚。想她也不會在乎這些東西，並瞧在我為他看管祖上古院多年的份上，多數也能討來。”

蘇牧雲急道：“那我們三人現在被困這地窖當中，可如何是好！”說完，他不急多想，掙身站起，頭抵鐵門，大聲叫喚了幾聲，隻是半晌也不見動靜。於老兒便道：“柳小哥，你莫喊了，冇有效的。”蘇牧雲還是急道：“那如何行，你與容姐姐如果過了服藥刻日，便有性命之憂。哼，我便站這，喊個不斷，就不信內裡那些人忍耐的住。”

“那日我上了山頂見了田夫人，便將這事對她說了個潔淨，她聽完更是詫異，連連扣問此中細節，我也是事無大小，知無不答。罷了，她才道：‘於老哥，你這番遭受可當真古怪的很，若不是你為人誠懇，我可真要當作你編些故事騙我這婦道人家了。’我一聽倉猝答道‘老兒不敢，我將此事坦白了數十年，本日才與夫人說出來，反倒是過意不去。’那田夫人倒是裝模作樣，道‘這也算不上甚麼短長嚴峻的事情，倒也冇有甚麼，你眼下需這樹枝井水熬製解藥，我自當差人取了給你。我當時一聽，內心感激的很，倉猝拜謝。”

蘇牧雲聽的出神，於老兒這便又道：“我見這樹枝井水現在都已討了來，內心也是歡暢的很，便去了之前看管宅院的鬥室中躺了下來，不一會便睡熟了，連那田夫人差人送來的飯菜也冇能顧得吃上。隻是到了半夜我睡得正香，卻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我半睡半醒裡隻當是幾隻老鼠鬨夜，便欲披衣起床，籌辦看個明白。”

於老兒側耳聽了一會，曉得於容還是冇有醒來，便道：“你先莫喊了，我再給你說一件事，如果吵醒了容兒，我便又說不成了。”

蘇牧雲道：“那厥後呢？”於老兒道：“那二人覺得我熟睡不醒，便肆無顧忌，好一陣的打情罵俏，聽得我老臉都是冇有處所擱了。末端，那灰衣道人倏隧道：“先不說這些，這老兒說話不儘不實，我去搜搜他身去。’說完，我便聽到他朝窗前走來。我心中又怒又急，心想他若真是來搜我身，我裝睡的把戲必是要被他一把戳穿，我撞破了他二人的醜事，他豈能善罷甘休，這道人本領短長，我可不是他的敵手。我見情勢已刻不容緩，急中生智之下，陡地坐起，朝向門口喊道：‘田老爺，你怎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