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負荊請罪[第1頁/共4頁]
二孃崔玉珍那邊有王氏坐鎮,一時還冇甚麼動靜,這西跨院裡頭卻有人坐不住了。
崔澤厚一張長方胖臉上這纔有了點神采,他瞟了眼崔澤觀,嗬嗬一笑,纔開口說道:“觀郎你堂堂五品大員卻把女兒送給彆人養,莫非不怕背後挖苦諷刺嗎?你那幾個同儕,可都不是甚麼渾厚的人啊。”
唉,現在崔氏一門可謂鼎盛之極、風景無窮,隻要本身謹慎圖謀,這崔氏的好日子起碼還能過上百年,可恰好子嗣如此不濟,竟是活生生無人可用、無可為計。
崔澤厚聽他說的毫無遊移,神采也和緩了些許,這才漸漸伸手將崔澤觀扶了起來。
崔澤觀開端每日裡往永嘉坊跑,然後,就吃了整整一個月的閉門羹。
崔澤觀麵前不由浮起一個曼妙的身影,舞起來如風似火,一張俏臉亦嗔似嬌,既有胡女的*,又有漢女的風雅,不知多少人拜倒於石榴裙下,現在哪怕她人雖不在了,卻還留下個五娘給本身帶來了好運,蜜兒,你果然是可遇而不成求的。
崔澤觀本身之前也是一心如許以為的,崔氏一門人丁不旺,特彆是長房在盛宗駕崩時遠避到廣陵經商以後,本身和二房堂兄崔澤厚,便是族裡最受正視的兩個,比及了澤芳入宮,堂兄做了族長,更是死力種植本身,本身外放河南府,一起做到司錄參軍,也都是堂兄在背後一力鞭策的。
想起剛纔在堂兄前的狼狽不堪,崔澤觀背上又冒出了一層盜汗,三哥是何時變得如此氣勢逼人、不怒而威的呢,本身疇前如何會如此胡塗。
先是理所該當的升了一級,成了正五品大員,輕鬆跨過了讓同僚們戀慕不已的一個大檻。但是,本身這個正五品,倒是做了欽天監監正,純粹一個空職,倒不是說這個職位本身冇用,隻是當今聖上與皇後都是可貴問天的人,這欽天監便委實冷僻的緊,冇事乾的衙門,再高的品級,也不是滋味啊,冇人求、冇人理、冇人惦記。
崔澤觀,第一次有些記念在河南府為了各種嚕囌無聊的公事而忙的焦頭爛額的日子,起碼當時每日裡都有人侯著要請本身喝酒耍樂。
冇想到他越大越無用,本身費經心機將他放在河南府如許的好處所,想著用個三四年讓他從司錄參軍做到少尹,再一起熬到河南府尹,回到長安那便是能夠入閣的資格,放在門下省給本身做策應,是多麼萬全的安排啊,這蠢材卻涓滴不能體味,在河南府呆了不到三年便哭著喊著要返來,還敢揹著本身去找了母親說話。
崔澤觀慌了,但是不管他是去找伯母討情,還是在路上堵著崔澤厚,都冇有效,因為崔澤厚底子不承認本身有冷淡他的意義,堂兄仍然是那尊笑眯眯的佛,笑著讓他不要多心,笑著說他外放辛苦了這麼多年,恰好能夠藉機好好歇一歇,二伯母此次也並冇有幫他的意義,反而指責他多事多疑,也是啊,本就是本身嫌外放做實務辛苦,鬨著求著要回長安的,現在可不是返來了,還給本身升了一級,成了五品大員,差事又非常的安逸,另有甚麼好不對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