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3)[第1頁/共6頁]

孟玨看到劉病已撲出抱住雲歌的頃刻，本來飛身欲救雲歌的身形驀地頓住。隱身於街道劈麵的暗影中，悄悄地看著抱著劉病已放聲大哭的雲歌。

女子又羞又氣又怒，甩開了劉病已的手，眼淚直在眼眶內裡打轉，卻被她硬生生地逼了歸去，隻一聲不吭地恨盯著雲歌。

劉病已陪著她走了會兒，看她仍然板著臉，躊躇了下，說：“剛纔阿誰女子叫霍成君，是霍光和霍夫人最疼的女兒。霍夫人的行事，你應當也聽聞過一點，一品大員車丞相的半子少府徐仁，因為開罪了霍夫人的弟弟，慘死在獄中。剛纔霍府的丫頭說連公主意了她家蜜斯也要客客氣氣，絕非吹噓，霍成君在長安，比真正的公主更像公主。若非孟玨化解，這件事情隻怕難以善了。”

女子又羞又氣又怒，甩開了劉病已的手，眼淚直在眼眶內裡打轉，卻被她硬生生地逼了歸去，隻一聲不吭地恨盯著雲歌。

劉病已笑放開了馬鞭，“此事我家小妹的確有錯，可蜜斯在街上縱馬飛奔也說不疇昔。情急下殺了蜜斯的馬，是我的錯，我會賠馬給蜜斯，還望蜜斯諒解。”

劉病已言語間到處謙讓，女子卻咄咄逼人，雲歌表情本就不好，此時也滿肚子火，“不就是兩匹汗血寶馬嗎？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汗血寶馬是大宛的五色母馬和貳師城山上的野馬雜交後的第一代。聽聞大宛當年給大漢進貢了千匹汗血寶馬，這兩匹應當是它們的後代，血脈早已不純，有甚麼奇怪？有甚麼賠不起的？”

雲歌低聲說：“是我莽撞了。他即便和霍成君有友情，也不該說甚麼‘轉頭你想罵想打都隨便’。”

馬車內的女子在馬車失速驟停間，被撞得暈暈沉沉，又痛失愛馬，正滿心肝火，卻看到肇事的人哭得一副她是天下最委曲的模樣，而另一個殺馬凶手，不來告饒認罪，反倒隻是顧著懷中抽泣的臭丫頭。

雲歌先前在娼妓坊上的妝都是便宜貨，因為眼淚，妝容化開，臉上紅紅黑黑，如同花貓，很丟臉清楚真麵孔。而霍成君前次是女扮男裝，現在女子打扮，雲歌天然也冇有認出她。

劉病已笑了笑，未再持續詰問，“雲歌，大哥固然隻是長安城內的一個小地痞，很多事情都幫不了你，可聽聽委曲的耳朵還是有的。”

雲歌大笑，看劉病已皺眉，她吐了吐舌頭，對劉病已說：“你讓我罷休的。”

劉病已想起雲歌先前的哭語，問道：“你說有人欺負你，誰欺負你了？”

雲歌細心瞧了會兒，才認出這個女子就是采辦了隱席的彆的一個評判。

劉病已為了救雲歌，不得已殺了駕車的馬。

女子肝火衝頭，連一貫的形象都懶得再顧及，一把從馬伕手中搶過馬鞭，劈臉蓋臉地向劉病已和雲歌打去，“無禮衝撞馬車在前，大膽殺馬在後，卻毫不知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