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傳薪有人[第1頁/共4頁]
秦絕響斜眼瞧見說話的是安子騰,有些不覺得然地問道:“那是為甚麼?”
常思豪淡笑:“謹慎無大錯,但也分對誰,安舵主和陳大哥他們在秦家多年,對你是至心實意,偶然說話在你看來或許不入耳,實在都是好話,若不體貼你,或有異心,誰會管你?半個字也不會多說。”
秦絕響問:“大哥,你去哪?”常思豪抻了個懶腰,將腰間雪戰、奔雷二刀解下擱在一邊:“好久冇練過功了,活動活解纜子。”說著來至院中,旋胯擰腰,活肩抖手,簡樸做了幾個發力行動,隻覺體內氣勁稍滯,骨節暖中生癢,是一種介於溫馨與痛苦之間的澀意,知是久不練功,有些倦怠,心想從寶福白叟處也未學得甚麼套路,倒是前日看秦浪川打的那套大宗彙掌,腦中還憶得一二,便將身子放鬆,輕飄飄打了起來,勁不強催,任運天然,招式想得起來的便使,想不起來的便憑感受,順手演變,倒也使得如流水行雲,毫無遲滯之處。秦絕響在旁玩弄火銃,初不在乎,偶爾瞧上一眼,立即為之吸引,全神灌輸地撫玩起來。
陳勝一道:“少主,火器這東西並冇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用的時候要上彈壓火藥,還要對準,速率很慢,在妙手麵前,幾近就是廢鐵一堆,能力再大,出不了手又有何用?”
秦絕響垂首黯然:“俗話說打鐵還需本身硬,但是光有硬錘,人掄不開它,又有何用?火銃和暗器是一個事理,有好暗器還得要有妙伎倆,工夫不可,對敵時多數要傻眼,我的飛鏢就底子沾不到爺爺的邊兒。實在我玩弄構造簧巧類的東西這麼久了,內心清楚得很,東西設想得再短長再好,也會有出題目的時候,哪像工夫長在身上保險,揮灑自如,伸手就來,比甚麼都便利。再者說,把家傳武學擔當下去,管它練好練不好,老是對爺爺的一個交代。”
秦絕響一笑:“不是借,是要,這枝銃今後就是我的啦。”
秦絕響笑著走過來:“用處大得很,我之前對於火器冇如何在乎過,此次到大同來,親目睹識了它的實戰能力,內心但是喜好得緊,歸去我把它研討明白,好好加以改進,弄好了今後便帶著它行走江湖,甚麼袖箭飛鏢,冇用的十足都拋棄。”
常思豪淺笑:“你不是說今後研討好了就隻用火銃麼?如何又想起學武了?”
秦絕響收斂了笑容:“我不是信不著人,爺爺方纔歸天,群龍無首,恰是民氣機變之時,我這也是不得不防。”常思豪點點頭,目中仍有憂意。秦絕響道:“大哥,我曉得你的意義,嘿嘿,放心,我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不會自毀長城,和用得著的人過不去,陳大鬍子的事我自有區處,你就放心吧。”
秦絕響向四外掃了一眼,見無人在,嘿嘿一笑:“你瞧瞧這個。”側身將衣衿拉開條縫,內裡暴露一段彎柄,黃楊木包片,隱見上麵雕工斑紋,明顯是一枝手銃。他解釋道:“這是嚴伯父防身用的,他一共有兩枝,乃是在南邊平倭的時候,救下的紅夷朋友所贈,這東西短小精乾,能力也不小,平時我帶著它就行了,每日拎枝長銃走來走去,我還嫌費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