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生突變[第1頁/共4頁]

劉金吾笑道：“沒事，歇歇就好了，”秦絕響問：“你如何趕巧正趕上我，”劉金吾笑道：“哪有那麼多巧事，本來我從宮裡服侍完出來，正籌辦去找你，走到半路聞聲聲音，吵喧華鬨的挺像你的聲，就過來瞧瞧，成果還真是，”秦絕響問：“你找我，有事麼，”劉金吾笑道：“事倒沒事，每到過年，我就感覺內心空，沒處躲沒處去的，就是感受跟兄弟你投緣，想過來聊個天兒，”

戚、劉二人目光跟著常思豪的身子移轉，隻見他踱來踱去，踱至窗邊，伸脫手去，悄悄推開半扇，月光撲進來，像擦上些粉般，照亮了他的側臉。

這話像順手扔過肩的果皮，啪地打在秦絕響臉上，冷冷地不帶半點豪情，他柳葉眼頓時一撐，遲愣半晌，俄然嘴角咧開：“嗬，大哥，原來是你把小晴帶走了，我還奇特呢，如何她好好地睡著，俄然就不見了呢，”

“甚麼，”秦絕響眼中的奇特壓過了驚奇。

兩人閒談慢走，過未幾時，目睹不遠處便是總壇外牆，俄然斜刺裡步音嘩響，從暗中冷巷中竄出一隊人來，為首之人喊道：“是少主麼，”

秦絕響要女人，向來在身邊婢子裡挑紮眼的玩，逛倡寮實屬頭遭，現在瞧著麵前這些女人長得歪瓜劣棗，衣裳舊不時鮮，也不知是多少個扛杆賣汗的力巴、劁驢配狗的種爺、捉鏟摳腳的雕公摟過、抱過、摸過的，想到剛纔本身所為，一時羞醜難當，此時恰好那洋洋也過來拉他，但是鬥雞眼看不準，倆手沒抓著胳膊，直奔他的細脖子而來，氣得他猛一揮手，將幾個女人都甩出去，摔了個七犖八素，老鴇子躲閃不及，正被大娟兒的圓腦門兒磕在腳麵上，驚得她一個小跳，口裡“喲喲喲”地叫著，抱著腳玩起了單腿蹦，秦絕響也不睬會，拉起劉金吾道：“我們走，”

老鴇子蹦了十幾蹦，扶住門框邊探頭，見他二人走遠，把腿一撂，歪著脖頸冷冷一哼，扭著身子回來，把手帕懶懶地往懷裡一塞，道：“都瞧見了吧，男人都是這一起貨，無情無義，八屌兒硬了便像條搶屎的狗，這一軟哪，又變成公子老爺了，小三兒，小五，上門板，老叢，把麵板端出來，我們接著包餃子，臭丫頭，看甚麼呢，把你那謹慎思都收起來吧，飛來鳳不落你這枯樹枝兒，倆半大孩子有你甚麼盼頭，還不給我乾活兒去，小爽兒，你就彆上手了，從速去洗你的屁股罷，大過年的連藥也沒顧得用，真揣上了狗崽子，人家可不來領，哎喲，地上這餃子是誰踩的，儘給我糟蹋東西，”女人們抿嘴相互捅著，都收斂了笑容，拿盆的拿盆，取麵的取麵，黑黑的門板蓋儘了燈光，小小娼寮以外頓時一片沉寂，幌子上那條女人的破褲子隨風扭捏，統統又規複了原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