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不堪回首[第2頁/共5頁]

常思豪一時懵愣，搖了點頭。

荊零雨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講到哪兒了？”她禿頂一歪，接上思路，這才道：“哦，對，師父說，當年我們伉儷和諧，恰是兩情歡愉之時，他卻聽我講經入了迷，去做了和尚，這你是曉得的，隻是冇奉告你那少俠的姓名。他姓陳，單名一個歡字，削髮的處所是東海潛龍寺，法名碧雲，江湖上都叫他東海碧雲僧。’小黑，你可不曉得我當時有多驚奇，因為這碧雲僧我還在盟中見過，人雖老了，倒也豪氣實足，想來年青時也是很漂亮的人物，冇成想，他竟然就是師父的老丈夫。”

“啥？”常思豪愣住。

荊零雨俄然臉上有些內疚：“當時師父聽完我的話，固然認同，卻也吃了一驚，問：‘零音，你小小年紀，也不是處女了？’我這才認識到剛纔用了我們這個詞不大合適，倉猝解釋。師父這才豁然，持續說道：‘當時，我幾番要分開無憂堂，都被吳道勸住。厥後他終究向我剖明，不在乎疇昔的統統，要娶我為妻。我……唉，我為他真情所感，又有報恩之心，也便承諾，但一向到婚禮前夕，我發明本身竟……，唉，竟還是忘不掉碧雲僧……’喂――小黑！你倒底有冇有在聽啊？”

荊零雨麵含不悅：“聽甚麼聽？擺出一副失魂落魄懊喪的模樣，莫非你媳婦內心也有個和尚忘不了麼……啊喲，”她兩眼瞪大，捂住了嘴唇，“我差點忘了，秦大蜜斯內心還真是有小我，隻不過不是和尚……”她見常思豪麵龐發僵，下半截倒及時忍住，內心很有些過意不去，輕道：“我又不是用心要刺激你，你彆活力。”

“等等，”常思豪皺眉攔道：“你師父的陳年舊事，不必和我說了，你隻說能不能救吟兒便了。”

常思豪神采一變：“如何？莫非雪山前輩也無治法？”

常思豪大喜，心想：“雪山前輩既然曉得吟兒被下了甚麼藥，那治起來想必不是題目！”

“師父感喟了一陣，又接著對我說：‘他削髮後，我勸不返來，本欲他殺，又想對不起人的又不是我，何必為這負心薄倖之人而死？’我說：‘你這設法太對了，臭男人有甚麼了不起，要我們女子為他尋死覓活？’師父笑了笑說：‘是啊，但是活著，腦中又滿是他的影子，說不出的痛苦，厥後便想出製作忘情之藥，服下去了結統統。我四周尋采珍稀藥材，幾近走遍中原，最後隻剩一味摧心五味子覓之不著，傳聞滇南有產，便一起去尋，千裡跋涉，也是疏於內省，走到桂林時得了沉痾，倒在山野之間昏倒疇昔，醒來時已在一個大屋當中，救我的人姓吳名道，是赫赫馳名的當代大劍。’小黑，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這姓吳的，你、我、表哥，另有蒼大哥我們一起用飯時，還提到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