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心聲[第1頁/共3頁]

水顏香聽他變著法兒的誇本身。心中天然歡暢。見朱情大為著惱。似要發作。便一笑道：“先生如此謬讚。小香可不敢當了。不曉得先生何時進了我這屋子。又想做些甚麼。”

忽聽嘩啦一聲。好似有杯碗破裂。有人說道：“我盟並非對朝廷抱有但願。而是對你們這類豪傑自命的江湖敗類大大絕望。”

大明科舉本分童試、鄉試、會試、殿試四級。此中童試又分三級。由知縣、知府和提督學政彆離主考。三級全過便是“秀才”。如未考過。非論年紀多大。亦稱“童生”。一些不學無術的考生每光臨考。都要想方設法找個有學問的人來打仗。以便沾些“文氣”。也是常有之事。這文酸公現在諄諄相勸。一本端莊。朱情在他口中。彷彿真成了個鬍子一大把的不第秀才。令人大感風趣。水顏香更是早聽得莞爾發笑。

常思豪轉到那屏風以後。公然有道小門半開。一條梯道螺旋向下。模糊聽獲得彈奏歌舞之聲。門邊地上落著一柄小扇。扇骨為竹製。溫滑如玉。上有點點紅斑。亮色喜人。拾回來道：“這是你的。”

他想要掙紮而起。但是臉頰貼著冷冷的地板。卻連頭也抬不起來。隻聽身後破空之聲大起。颯颯如響尾之蛇。兼雜著緊密的澀響。應是人在快速挪動中。靴底與地板相摩擦的聲音。

朱情道：“誰知他剛纔在屏風後聽到了多少。大事未成。豈能留下疏漏。常兄弟切不成有婦人之仁。”常思豪道：“這叫甚麼話。我們若如此濫殺無辜。那又和東廠的人有甚麼辨彆。”朱情還要再說。被長孫笑遲伸手攔住道：“常兄弟說的是。現在我們大事要緊。先點昏了他就是。”

隻見身下這文酸公滿眼驚駭萬狀。兩口氣吸得太急。竟自暈了疇昔。常思豪雖瞧不見身後環境。但覺微光閃忽。滿室藍暗生幽。曉得是廖孤石動起了手。忖道：“我還想來救他。成果又是人家救我。廖公子這般恩典。我這輩子是還不完的了。”又想：“隻怕他的武功不是這二人的敵手。不過彷彿長孫笑遲和朱情身上沒帶兵刃。麵對他這天下第三的寶兵。拳腳功力多數也闡揚不出來。”

這時朱情答道：“還好。”江晚道：“點他乾甚麼。惹得他這朋友脫手。鶯怨毒對於起來。好不費事。”朱情道：“以我們三人功力。拿下郭書繁華應無問題。也用不著他幫手。這小子經曆不敷。馬腳渾身。隻怕反倒壞了我們的事。何況低垂還在樓下。一見他相互間必定通氣。百劍盟向來對朝廷抱有但願。怎能容得我們刺殺皇上。非要從中作梗不成。”

常思豪心中連連叫苦：“廖公子隻瞥見長孫笑遲和朱情這二人。卻不知江晚守在門外。我倒下的位置靠近屏風。這二人向這邊退來。那天然是引他背向門口。以便讓江晚脫手偷襲。不過從步音上來聽。倒似是廖公子回身戍守之時。朱情和長孫笑遲出的手。這兩大妙手合擊。廖公子自是冇法抵敵得住。”想到這三個狗賊真是比鬼都奸。內心忍不住又暗罵了好幾句：“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