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下猛藥[第2頁/共5頁]

方枕諾道：“有膽量不如有腦筋。有腦筋天然有膽量。”

方枕諾閒閒隧道：“憑我的才乾。並不難獲得督公的賞識。”

方枕諾道：“這未免誇大了罷。郭督公是個明白人。他這個模樣。督公又怎能容他。”雲邊清道：“這話一說可就遠了。當初黃公公卸職。廠內失管。鬨起窩裡反。做事們各擁各主四分五裂。尤以陳星為主的鬼派和郭書繁華為主的龍派呼聲為高。一場明爭暗鬥下來。二十四位檔頭死了十八個。成果郭督公展大才停歇風波。勝利上位。成為廠裡有史以來最年青的督主。曾仕權就是他未成氣候之前。少有的擁戴者之一。”

忽聽不知是誰喊了句：“掌爺。這有人。”

見他如此。雲邊清眼底便又翻起笑來：“兄弟又何必裝假呢。你來得早。遊老的武功孤本天然也是被你收去。我這兒亂翻亂找的。你倒看笑話。”說話時往前邁了一步。跨過門檻。身上微具蓄勢之形。

雲邊清腳步定住。剛纔趁找東西這會兒體味身上。統統已規複普通。申明解藥應不是假的。動起手來起碼不吃暗虧。但自打方枕諾進聚豪閣以來。還從未見他與人比武。李摸雷與遊老齊名。此人既是李摸雷的門徒。功力上隻怕一定比江晚他們差了。正在猶疑之際。隻聽得院外步音混亂。有人喊道：“有說話聲。”“這院有人。”“包抄。”“包抄。”

方枕諾淺笑道：“雲兄這一席肺腑之言。讓小弟受益匪淺。聯手這話是不敢說的。今後在廠裡。還望雲兄多多照顧。”說著收起小刀。將解藥給他塞進嘴裡。

方枕諾見雲邊清頸子上滴滴噠噠。鮮血仍自淋漓。便扯了本身衣衿替他包紮。

做事們又往前壓。雲邊清還要再辯。方枕諾卻在旁笑了起來。說道：“人傳東廠彆的幾位檔頭都是真才實乾。曾三檔頭倒是欺上壓下、不入流的貨品。看來倒真不是空穴來風呢。雲兄。你潛伏聚豪閣多年。勞苦功高。這趟小小失手。任務也都在小弟身上。涓滴不乾你的事。現在曾掌爺這麼做。不過是又犯了嫉賢妒能的老弊端。枝芽未冒。先剪了再說。如許一來。全殲姬野平一夥的功績也都是他的了。既然人家已鐵了心要治你。我們又何必再和他辯論呢。”

曾仕權道：“打得太狠。傷筋動骨的。那麼美意壞心。可也就難說了。”

雲邊清眼睛虛起道：“若能如此。你這趟功績但是不小啊。”方枕諾已給他打好扣結。聽了這話便少退半步。掩手笑道：“功績大小。可也一定就應在事兒上。待會兒見了督公。還得請雲兄替小弟多多美言。”雲邊清笑道：“你這不在宦海。倒先有三分宦海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