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這麼死了[第2頁/共4頁]

錦鴻閣的行首萬傾城那日抱恙，不能待客。趙永晝在錦鴻閣大鬨了一通，直到老鴇哀嚎著奉上來一罈陳年女兒香他才罵罵咧咧的拜彆。

四姐邊哭邊抽抽，“爹……爹把她們賣了嗚嗚……”

趙永晝望著那算命先生，像被牽了根線兒似得，懵懵懂懂的往過走。卻忽見他家國相爺神態慌亂、行動狼狽從他麵前跑過，跑向護城河。在趙永晝的眼裡，國相爺向來就是嚴肅的存在，何曾呈現過這幅模樣？趙永晝內心更加驚駭了。

“哼。”趙永晝暴露笑容。行啊，算是你赴了我的約了，我放過你，不會再纏著你了。

“娘，不哭纔好呢。四姐兒那會兒吵的我頭都疼，還差點被爹給扔了出去。這個多好，不哭不鬨的。”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趙永晝隻感覺掉進了寒冰天國，這人間統統的陰寒之氣都在那一刹時鑽進了他的身材，將他死死裹住。冰水浸著腦筋讓他長久的復甦了一下，他奮力的掙紮，拚了命的撲騰。說實話趙永晝的水性不差，他雖說紈絝，可王謝後輩的文武騎射他都特長，不然他如何進得了翰林院？可此時的他卻如同剛出世的嬰兒，想揮手動腳卻如何也使不出一點兒力量來。臥槽難不成真特麼有鬼？趙永晝大駭。

也不知現在是哪個年號，此處又是何地。

還離著老遠就聞聲他府上的奶孃在哀嚎，國相爺揣著心肝兒走近一看，竟是當場暈厥疇昔。世人一陣慌亂，又聽一聲尖叫。好麼，又暈厥疇昔一個。此人不是彆人，恰是剛與翰林學士訂婚的靜和郡主。

趙永晝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對不起，奶孃。對不起，國相爺。永晝給你們丟臉了……永晝冇有他殺，永晝冇那麼冇出息，永晝是……是腳滑了掉下去的啊。固然這看起來彷彿更冇出息，唔，趙永晝邊想邊哭的更短長了。

趙永晝來到河邊的老樹下坐著，將酒罈抱起，拍開封口，抱著就喝。甚麼狗屁愛啊情的，都給小爺滾一邊兒去！大丈夫何患無妻，天涯那邊無芳草？本日，他要一醉解千愁呢。固然貳內心也明白，這人間上，再也冇有一個封不染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封不染從他身材裡穿過，也完整帶走了他最後一絲念想。

趙永晝站不穩似得後退了兩步，失神的搖著頭，他不太能接管這個究竟。

婦人抱著奶娃出了門。此時天已黑了，她在田間忙了一整天，早晨才得空。白村離鎮上遠，隻隔壁村有個給驢看病的大夫。

入夜了，河麵上有幾盞蓮花狀的水燈浮動，趙永晝眯眼一看，他這纔想起，明天是七月二十，剛過七月半，冇想到當時放的水蓮燈順著河道飄到了這裡來。